楚荷,原名谭进军。中国作协会员,湖南省长篇小说创作委员会委员。1986年发表处女作微型小说《秋叶》,1989年发表短篇小说《没有必要后悔》。2000年出版长篇小说《梦里春秋》《棋王》。2004年在《当代》发表中篇小说《拜托了,风儿》。2005年,在《当代》发表长篇小说《苦楝树》,并在当年《当代》长篇小说评选中荣获银奖。 2009年度10月在《当代》长篇小说选刊发表长篇小说《工厂工会》。
楚荷,原名谭进军,中国作协会员,湖南省长篇小说创作委员会委员。1986年发表处女作微型小说《秋叶》,1989年发表短篇小说《没有必要后悔》。2000年出版长篇小说《梦里春秋》《棋王》。2004年在《当代》发表中篇小说《拜托了,风儿》。2005年,在《当代》发表长篇小说《苦楝树》,并在当年《当代》长篇小说评选中荣获银奖。
楚荷的长篇小说《
苦楝树》表现了两个世界的失落,一个是以吴满为中心的繁杂的
平民生活的世俗世界,另一个是以一棵苦楝的宁静熔铸的诗意而温情的精神世界。
楚荷是一个认真而干练的
平民的代言人,他以自己的笔书写着平民的喜怒哀乐。其对于以吴满为代表的
平民群体形象的塑造充分体现了作家对于平民生活的深刻体验以及在体验之上进行艺术化处理的才能。吴满是
平民世界的琐屑的集合。我们看到,他就是在一件件琐屑的事情上立体起来,吃饭、喝酒、上班、收徒、娶老婆、生孩子、供孩子上学、替人求情,最后下岗,吴满和所有的
平民一样行走于早已为普通人铺就的人生轨迹之上。吴满是善良、勤劳、忠厚和聪明的化身,然而作者的聪明和独到之处还在于对这个人物的深层丰富性的挖掘。作者将吴满纳入了一个纷繁复杂的群体塑造中,让猥琐见证磊落、虚伪见证坦荡、美好见证丑陋,以一颗心灵映照另一颗心灵。“瘦妞”、“太岁”和“梅毒”这些人物或作为吴满性格的补充或作为吴满无法涉及的生活外延。正是有这些人物的集体出场,才让我们更深刻地了解
平民世界喧哗着的喜怒哀乐。
楚荷在书写
平民的琐屑与喧哗的同时,也书写一个丰富而独立的精神世界。作者选择了苦楝作为吴满灵魂的出口与归宿,使得整部小说成为一种灵魂的对话,弥漫着深度的宁静与诗意。
小说处理这个团结意识之关键的枢纽和把手,即围绕着孙千钧和王非“二人转”之间展开。这如同两点一线一样,最终也成就、围成了一个很大的辐射面,从家到厂和社会、时代,从私人领域拓展到文化领域,从儿女情长延伸到阶级属性和集体意识。这是这个小说最有意思的结构。 而这个结构的聚焦点,却又落实到一个具体的地点——太阳桥。这相当于梁山伯的聚义厅。它如同一个窗口,反射着时代变焦的步伐;又如同一个万花筒,播撒着工厂和工人与社会整体性之间互动共振的斑斓光色。其次,我以为,太阳桥本身也构成一个有形的过渡、衔接地带:它的一端是过去,而另一端则是未来。中间地带则是当下或现实。过河搭桥或者铺路架桥等隐喻意义,都使得小说叙述的线条很自然地形成一波三折、回环起伏的节奏,混同从一个渡口和关口然后切换到另一个关口和渡口。这是小说结构艺术而带来的语言有机体的形成。因此读来也如同风行水上,涟漪促动互生,山重水复,而曲径通幽,令读者真感觉到意味无穷。
《
苦楝树》的可贵之处也正在于它为读者提供了一个可疑的起点。这场改革就是使两个世界都失落了的真正原因。工厂倒闭了,所有的工人都走散,不管走散后的生活是好是坏,《
苦楝树》中所呈现的
平民世界似乎划上了历史性的句号。吴满对工厂对工人的美好情感被改革所瓦解,
苦楝树像工厂一样死去。尽管楚荷在《
苦楝树》的最后为吴满安排了不错的去处,他成了现代企业的技术力量,工资也成倍增长,但吴满怀念苦楝的身影,依然成为读者眼中抹之不去的阴云。树犹如此,人何以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