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存堂,笔名柳植,男,教授,1934年11月29日出生于
陕西省凤翔县的一个叫做六冢地方的农民家庭。
基本情况
历史文化学院教授,国内知名的
苏联史学家。 长期从事世界现代史、
苏联史的教学、研究。曾给本、专科学生、研究生、博士生讲授过世界现代史、
苏联史等课程多门,曾获校教学质量优秀奖。主要研究
苏联史和史学理论,曾在《
历史研究》、《
世界历史》、《
陕西师大学报》等权威、核心期刊上发表论文60余篇,出版了《苏联社会主义道路研究》、《苏美冷战中一次极限》、《
世纪性的实践》等专著,在学术界产生一定反响,一些文章被《新华文摘》、《
中国社会科学文摘》、《高校文科学报文摘》全文转载或观点摘编,同时先后获陕西省教委优秀社科成果奖2等奖、和陕西省政府优秀社科成果奖3等奖。研究课题《列宁最后思想》1983 年获国家社科基金项目资助。曾主编《苏联历史档案选编》第27、28、29卷,曾参加《苏联史纲》编著。曾任中国苏联历史研究会副会长、陕西史学会副会长。
生平
他懂事的时候,
中国正处在
全面抗战之中,留在他幼小心灵中最深刻的记忆,就是
日本飞机对宝鸡的不断轰炸和农村中流传的
中条山战役的悲壮故事。七岁那年,被送到村庄旁边的六冢小学读书。这个学校原是一所半私塾式的学堂,后来改建成中心小学。那个年代,农村生活十分艰难,连小学生的课本都买不到,只有借高年级用过的,还不能人手一册。会写字以后,经常在课堂上照着老师的板书抄课文。小学五年级暑假的一天,他和几个同学到
凤翔县城,发现到处张灯结彩,鞭炮阵阵,这才知道抗战胜利了。小学毕业后,家境贫困,上不起普通中学,便考进了有学生津贴的
凤翔师范学校。这时,又逢国共内战,国统区抓兵征粮,学校里常闹学潮,
凤翔又处于双方激烈争夺的地区,经历两次解放。中学生活基本上也是在激烈动荡的环境中度过的。
1949年
凤翔第二次解放后,新政权建立。不少教师学生参军、参干,致使小学老师缺员,1950年8月,年龄不大的他被派到
凤翔县
西街小学任教,1952年2月,又调到
凤翔师范附小, 是一位小有名气的音乐教师。4年的小学工作,奠定了他一生从事教育事业的基础。在担负繁重教学和社会活动的同时,自修了自己未完成的高中课程。1954年考入
西安师范学院历史系学习。在大学学习的几年,是他成长过程的重要阶段,不仅学习了系统的专业知识,而且入了党,在各种政治和社会活动中虔诚激进,冲撞陶冶,也犯了一些左的错误,留有明显的时代烙印。大学毕业后留在历史系,先担任行政工作,后转为世界史教研室的助教。从1960年底到1963年底,跟胡锡年先生读完世界现代史研究生课程,结业时写的关于
苏联裁军问题的论文曾在全校学术大会上作了报告。
“文革”以前,师范院校以教学为主,对青年教师要求很严,要经过长时间认真备课,写好讲稿,取得指导教师认可后,方能逐步走上课堂。经过几年的努力,开始上课了,却碰上接连不断的政治运动。1964年去宜君县参加农村社教,1965年又参加西安市的城市社教,接着就是十年“
文化大革命”。这十几年,不只荒废了正值黄金年华的旺盛精力,而且“文革”中几乎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不过,经历是个人的宝贵财富,经过这些折腾和磨练,不仅使他变得理智和成熟了,而且对未来的为人和研究工作也产生了很大的影响。
“文革”晚期,学校成立了写作组,开始由郭琦领头,杨存堂和历史系的
孙达人、
何清谷、中文系的
寇效信、政教系的陈俊民等都曾先后参加。
陕西师大的文科一直受到各方面的重视,校写作组曾几次被邀到《
人民日报》、《
红旗》杂志写文章。值得一提的是,打倒“
四人帮”以后,写作组在《
红旗》杂志上发表的《正确对待知识分子》一文,是“文革”后在全国首先提出落实知识分子政策的文章。杨存堂就是那篇文章的主要执笔者之一。在历史学科,搞世界史比搞
中国史要难,不仅有语言文字的难关,而且在国内能看到的资料也极为有限,当时又很少有出国留学的机会。眼看着搞
中国史的同事不断出成果,他却被外语和资料拦着路,因此曾对坚持自己的专业产生动摇。就在校写作组期间,由于要配合政治任务,便同
孙达人、
何清谷等一起写有关评论
秦始皇、
吕后及其他
中国历史问题的文章,这使他对中国史的研究发生了兴趣,一度改变了自己的研究方向。这一改变似乎也行之有效,竟然在《
历史研究》等杂志上发表了几篇受到国内学者注意的
中国古代史的文章。后来还是回到了自己本来的专业上。
1977年恢复高考招生,他被任命为世界史教研室主任。由于1957年以来的极左思潮打乱了正常的教学和学术规律,困难时期又把大批青年教师下放,“文革”中个别老教师被迫害致死,世界史的教学与科研力量受到很大损失。在世界史教研室的恢复和振兴工作中,他一方面抓教师队伍的补充,恢复和健全正常的教学工作;另一方面则确定世界史的科研方向,以提高学科的学术水平。胡锡年先生擅长
日本史,1978年学校招收第一届硕士生时,他就争取给胡先生招收了日本史研究生。为世界史思考的另一个科研点就是苏联史。要为改革开放提供历史借鉴,就必须重新认真总结
苏联社会主义实践的历史经验。郭琦副校长在“文革”前曾为学校的科研提出“出潼关、上北京”的口号,意思是要追赶省内和国内的先进水平。
苏联史是解放后才有的新学科,全国各校的处境、水平差不多,校图书馆保存有比较丰富的俄文资料,因此,他觉得,只要组织一批力量,下功夫研究,就能在这一学科争取到国内的发言权。想好这一点后,他给李绵校长写了一份报告,请求在历史系建立
苏联史研究室。李校长听了汇报后,表示支持,并叫教务处的领导给予具体帮助。
建立
苏联史研究室的想法得到领导首肯,但当时教研室从事苏联史研究的只有杨存堂一人。在这种情况下,他从三方面着手:第一,收揽人才,人才是研究室能否存在的基础。可这方面国内的人才很少,即使有也是各单位的骨干,难以调来。所以就决定招收研究生,自己培养。当时杨存堂系讲师职称,没有资格招收研究生,他就动员“文革”后期同自己一起写《赫鲁晓夫传》的
朱本源老先生,1978年在朱先生的名下招收了两名
苏联史研究生。1982年杨存堂晋为副教授,取得招生资格,
苏联史研究生就一直招下去,先后培养了十来届20名硕士生。这不但解决了
苏联史研究室的人员问题,同时也为国内其它院校和单位提供了这方面的人才。第二,创办《苏联历史问题》杂志。要开展这一学科的研究,必须有自己的学术阵地,发表研究成果,同国内学者建立联系和交流。在教务处领导的支持下,1978年出刊了《苏联历史译文辑》,先刊登多年来被忽视了的重要资料和国外的研究论文。这个刊物一出现就受到国内同行的欢迎。1982年改为《苏联历史问题》,面向全国内部发行。因为它是国内仅有的反映
苏联历史研究状况的专业刊物,很快就招徕国内研究者的关注和投稿。办一份杂志不容易,研究室并没有专业编辑人员,就靠几个教学和研究人员在业余加班加点,艰苦奋斗。为了集中全部精力于
苏联史学科的建设,杨存堂辞去世界史教研室主任职务,只担任苏联史研究室主任和杂志的主编。杂志确实带动了研究室的研究工作和人才培养,参加过编辑本杂志的几位年轻教师的研究水平提高很快,后来,
葛新生还被调到世界历史研究所做《
世界历史》杂志的编辑。围绕《苏联历史问题》杂志,研究室同全国的
苏联史研究者建立了密切的关系。杂志在全国的世界史和
苏联史学界产生了很大的影响。这份内部发行的刊物,在1992年竟被评为全国史学类的核心刊物。遗憾的是,由于经费困难,1993年被迫终刊。从创刊到终刊共出刊50多期,它不仅是我校学术史上的一项纪录,而且也是
中国苏联东欧史研究进程中的一份记录,至今许多人还念念不忘。第三,组织力量,潜心研究。由于培养研究生、创办杂志,
苏联史研究室逐渐积累了一定的力量,到90年代初,已经有了一支年龄分布合理的梯队。这支队伍的研究成果,在各次会议上的发言,受到国内同行的重视。随着研究室的发展和壮大以及《苏联历史问题》影响的不断扩大,
陕西师大便成为国内公认的苏联史研究中心之一。因此,1984年我校就成为
中国苏联东欧史研究会的发起和筹备单位之一。1985年由我校筹办在西安召开了成立大会,杨存堂被选为研究会副秘书长,后来担任了副会长(退休后卸职)。
苏联东欧史研究会的十周年、二十周年学术讨论会都在我校召开。
杨存堂在主编杂志、担负教学任务的同时抓紧研究,写了不少在学科中有独到见解、对国家改革事业提供有益借鉴的文章,例如,《在小生产占优势的国家怎样建立社会主义经济基础?》、《关于赫鲁晓夫主义及其社会历史根源》、《十月革命与历史的选择性》、《农业集体化的理论与农民经济的历史命运》、《1917年俄国革命的原因与后果的相悖现象》等,受国内世界史、
苏联史学界的重视。杨存堂还应邀参加了全国协作项目《苏联史纲》的撰写工作。1989年,他出版了自己的专著《苏联社会主义道路研究》。1988年晋为教授职称。杨存堂的研究成果曾两次获得
陕西省社会科学优秀奖。他曾担任
陕西省历史学会副会长。
杨存堂并未轻视教学工作,先后给本科学生上基础课世界现代史和选修课苏联史、当代社会主义等课程,获得学校第一届教学质量优秀奖。
1996年退休后,在坚持带完自己的研究生的同时,又投身于一项新的工程。历史档案是研究历史最重要的依据和资料。还在戈尔巴乔夫改革的后期,
苏联当局就开始逐步解密了一些国家和党的档案。作为苏联史的研究者,他深知收集利用这些档案的重要性,在《苏联历史问题》杂志上就刊登过一些档案。
苏联解体后,苏联的
社会主义实践走完一个过程,这是研究苏联历史的大好时机,世界范围内出现了研究苏联史的新高潮。正好,
苏联时期的历史档案大量解秘。不仅俄国国内的学者抓紧时机,利用这些档案,而且其他大国也在争先恐后地从俄罗斯购买、复印这些档案,在自己国家大量翻译和出版。但是,我国国内的研究单位大都经费不足,没有能力翻译出版这些重要资料。正当研究
苏联历史的学者对这种局面一筹莫展的时候,青年学者
沈志华在前些年的商业大潮中挣了一笔钱,愿意拿出100万元来干这件事。包括杨存堂在内的国内几位年龄大的
苏联史学者深受感动,便踊跃地参加了这一工作。
沈志华成立一个机构,雇佣了几个资料员和计算机操作员。把从俄国的各种杂志上、俄国国家档案馆、其他国家研究机构收集和复印到的档案,组织俄语人才进行翻译,然后由这些研究人员分头校对、整理、编辑和注释。这件事整整干了6年。后来这一工程被收到
社会科学院,列为该院的一项重要项目。为了适应这一工作的需要,杨存堂自己买了电脑,不顾自己年老心拙手笨,硬是学会电脑操作。这些年,他还利用手中的档案资料撰写了几篇文章和《美苏冷战中的一次极限——加勒比海导弹危机》一书。在2004年70岁的时候,为了把自己的研究工作做一总结,编辑了《世纪性的实践》文集,同国内其他三位
苏联史学者的文集一起被冠名《中国史家论苏联四种》,2005年出版。这套书集中了四位作者的主要研究成果,已被许多学校作为
苏联史博士生的必读书。
档案出版后,杨存堂和编辑档案的几位学者又开始了一项新的工作——撰写多卷本的
苏联史。2004年1月杨存堂被校学位委员会列为博士导师,现在还带着一个学生。
代表性成果
1、《苏联社会主义道路研究》,
陕西师大出版社,1989年2月。
2、《美苏冷战的一次极限》,
广西师大出版社, 2002年10月。
3、《世纪性的实践》,
安徽大学出版社,2005年1月。
4、《十月革命与历史的选择性》,《
历史研究》,1988年第5期。
5、《关于列宁的最后思想》,《
世界历史》,1987年第5期。
6、《论历史的选择性》,《史学理论》,1988年第4期。
7、《1917年俄国革命原因与后果的向悖现象》,《东欧与中亚研究》,1998年第5期。
8、《赫鲁晓夫改革的历史意义》,《
世界历史》1987年第5期。
9、《一场惊心动魄的和对抗》,《百年潮》2000年第3期。
10、《贝利亚是极其案真相》,《南方周末》2002年9月17日,《
陕西师大学报》,2003年第4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