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璮(?~1262)是金朝末年山东
军阀李全之子(一说养子)。小字松寿。1227年
李全降
蒙古,被任为山东淮南楚州行省(又称益都行省)。1231年
李全死,不久李璮袭为益都行省,拥军自重。1261年,李璮举兵反叛蒙古,一面投靠
南宋,献海州(今江苏连云港西南)等4城,一面积极联络汉人世侯,争取援军。1262年在在进攻济南时,应者寥寥,军心离散。七月,城破被俘,
史天泽将其处死。
李璮是当时汉地实力最强大的世侯,自其父以来统治山东东部达三十余年。他长期利用地处蒙宋之间的特殊位置和与蒙古皇族的特殊关系(娶塔察儿之妹为次妻),培植和扩展自家势力。
忽必烈即位后,他仍借口防备南宋,“挟敌国以要朝廷,而自为完善益兵计”。他朝觐不至,岁赋不输,私市军马,擅发会子,反状日益明显。当时,由于北边战事未了,忽必烈一再对李璮采取姑息的策略。
中统三年初,乘朝廷与阿里不哥战争之机,李璮密令纳为质子的李彦简窃归,随即歼涟、海三城蒙古戍兵称反,献城于宋,勒兵趋益都。驻益都的原宣抚副使王磐出奔济南。益都陷。李彦简逃离阙下时,李璮反迹已暴露无遗,忽必烈因而问计于
姚枢。姚枢回答,“使璮乘吾北征之衅,留后兵寡,濒海捣燕,闭关居庸,惶骇人心,为上策;与宋连和,负固持久,令数扰边,使吾疲于奔救,为中策;如出兵济南,待山东诸侯应援,此成擒耳。”忽必烈问,“若是贼将何出?”枢对:“出下策。”因此李璮一发难,忽必烈在部署讨伐用兵时,即诏令济南路万户张宏修城备战。很可能这道诏令未到济南,李璮已兵临城下。张宏所部“城守之卒,数不满千”,只好偕同祖父济南公张荣脱身北上,半道接到忽必烈在相隔两天以后发布的另一道诏令,命诸王合必赤总督诸军讨檀。张宏于是为合必赤前导,调头回兵济南。从山东、河南、河北诸路调集的汉军,毕会济南地区。不久又诏命史天泽专征,节度诸将。大军先树栅凿堑,围济南城,继而又筑环城六十里围之,李璮自是不复得出。
李璮起兵前曾与其他世侯有所联络,满以为这些对蒙古统治同样心怀不满的军阀会响应他。结果却是应者寥寥。大世侯如
史天泽、严忠范等都服从忽必烈的调遣来进攻他。其实这些世侯投靠蒙古已久,相互间早已结成了俱荣俱损的利益关系;而忽必烈又与以前诸汗不同,颇得中原人心,并且依托汉地人力物力的支持,战胜了漠北阿里不哥势力,进一步把汉人世侯笼络到自己周围。他们既已在新政权中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又怎么肯轻易冒险称叛?为求南宋支持,李璮起兵后立即献涟、海诸城于宋,表示归顺。宋将
夏贵应李璮之请,由蒙宋边境向北推进,占领毫、滕、徐、宿、邳等州,另一支宋军约由海路绕过山东半岛,在滨州海滩登陆,克利津等县,转战至沧州。但是,北进宋军随即遭到蒙古军和汉军合力堵击,被迫节节南退。进至滨州、沧州等地的宋军亦因势单力薄难以有所作为。这样,困守济南的李璮所部五六万人,完全陷入了坐以待毙的孤军境地。
济南围城之役,始于中统三年夏四月之初。李璮日夜拒守近四个月,城中粮草难以为继,最后至于“人将相食”的地步。至七月下半月,人心涣散。李璮自知大势已去。“分付众人出,各讨路去’。自己手刃爱妾,乘舟入大明湖投水。因水浅不死,被攻入城内的大军擒获,旋即被史天泽等擅杀于军前。第二天,“天泽等引军东行,未到益都,城中人已开门降”。
各地方军阀们受此事的警告,更加死心踏地地为忽必烈效命。而且李璮事件牵连了许多地方军阀,忽必烈借此机会削弱了他们的兵权,以史天泽为首的各的军阀纷纷交出他们的兵权。这样忽必烈解除了内患。与此同时忽必烈又采取了相应的措施以此来抑制诸侯的势力,主要措施有:废除诸侯世袭制度,改变军阀割据一方的状况。地方实行军民分治,分益都军民为二,
董文炳领军,撒吉思领民。以后这一制度在各地推广,诸路管民官理民事,管军官掌兵戎,从而把各地的兵权进一步集中到皇帝手中。取消汉人诸侯的封邑,归还朝廷。禁止民间私造私藏兵器等,连同枢密院设立和中书省的加强,使集权统治加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