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I致力于寻求对艺术和政治的新的结合创造性的表达。在这个时期内,他们创作了大量的种类繁多的艺术—政治合成作品。进一步明确和阐释了(constructed situation)的概念。《情境主义国际》杂志的第一期就对该概念作了明确的定义:由一个统一性的环境和事件的游戏的集体性组织所具体地精心建构的艺术性的生活瞬间。
自1961年的第五次会议开始,SI内部逐渐发生了分歧,并最终导致了它在1962年的分解。部分SI成员分离出去,于1962年3月组成了第二情境主义国际(SI 2)。这次分离即宣告了SI第一阶段的结束。在SI发展的第 二个阶段,也是SI历史中的过渡性阶段,其着重点由创作艺术—政治 作品转向发展关于景观的
批判理论。
1968年的“
五月风暴”开始SI的第三个阶段,同时也是整个SI历史的最 重要的转折点。在这次革命运动中,SI获得了极高的声誉,也达到了它 全部生命的最辉煌的顶点。高潮过后,不可避免的是各种问题的凸显暴露,最终走向自身“体面”的解散。
SI在其整个生命历程中以一种不屈和拒绝的姿态面对一切,并积极地投身于对晦暗的
社会现实进行解蔽和改造的革命实践中。“情境主义者不是等待一个遥远的革命,而是彻底改造当下的日常生活。改变对世界的看法和变换社会的结构是同一件事情。通过自我解放,可以改变权力关系,从而改造社会。” 因此,他们试图建构情境以打破常规,以此使人们摆脱他们思考和行动的
习惯性方式。这些拒绝的姿态被认为是创造性的表征。“情境主义国际的任务是向大众澄清他们 无意中所做的事情。通过这种方法,他们希望能在革命进程中起到催化 剂的作用。” 他们坚持认为,每个个体都应该积极地和有意识地参与到对生活每一时刻的重新建构的行动中来。他们自称为情境主义者,主要是因为他们相信所有的个体都应该建构他们生活的情境,发挥他们的潜能,并获得他们自己的乐趣。 实际上,SI理论可以被看作是对战后在法国以及其他
西方世界伴随
消费主义 而出现的
资本主义社会新的现代化的统治形式的集中批判。这是SI面对与当年马克思所遭遇的不同的
新语境下——资本主义社会已经从生产异化阶段过渡到
消费异化阶段——所能做出的最大努力。虽然SI作为一个激进团体已成为尘封的历史,但它的遗产——对当代社 会深刻的洞察、犀利的批判和积极的革命探索——在西方社会中仍具有广泛的影响。尽管SI在革命实践上尚未成熟或其革命手段本身就带有
理想主义的
乌托邦色彩,但毕竟从SI那里,我们仍然能够看到革命的希望。正如德波在宣告SI生命结束的“真正的分裂”中所言:“情境主义者无处不在,他们的目标无处不在。”或许,这正是SI留给我们的最宝贵的遗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