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据吴珍奇在《昭化县志》中载,顺康年间,在昭化、中江一带已有完整的戏曲演出。其生旦净丑,刀戟剑棒,无所不奇。当地人说此乃秦腔,也实为可能。因昭化古名“葭萌关”,是秦地入川要冲,此时,陕班来川演出秦腔,实为常事。秦腔在四川流传的记载,尤以康熙五十一年,曾任绵竹县令的陆箕永所作竹枝词,最为有力。他在《绵竹竹枝词》中记道:“山村社戏赛神幢,铁板檀槽柘作梆,一派秦声浑不断,有时低云说吹腔。”同时,他还记载了对弹戏的接受过程。说,“俗尚乱谈(弹)于初见其颇骇,观久习之,反取其不通,是资笑谈也。”(《绵竹县志》卷三十二)雍正七年(1730)四川黄廷桂在一份中也提到四川的秦腔活动,如称:“驻藏銮仪使周瑛,抵藏之后,竟于川省兵丁中,择其能唱乱弹者,攒凑成班,各命分认角色,以藏布制成戏衣,不时装扮歌唱,以供笑乐。”而乾隆四十六年(1781)江西巡抚郝拓在给乾隆奏折中也谈及,“秦腔,弋阳……四川、云贵……皆所盛行。”与上述时间较早者,
乾隆三十六年(1771)清庭用兵金川时,秦腔艺人张银花随军演出。秦腔注入四川,还由于川陕贸易往来,陕西会馆林立四川各地,如定晋岩樵叟在《成都竹枝词》中所述:“会馆虽多数陕西,西秦梆子响高低;观场人多坐板凳,炮响酬神散一齐。”同时,在什邡一带已秦腔戏班“庆华班”与“金贵班”,演出剧目有《白罗衫·贺喜》等,名令魏长生住成都东较场口,在寓蓉期间,曾全登台演出秦腔戏《汉贞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