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蔚星,江苏常熟人。1982年毕业于
南京艺术学院,后留校任教。曾任教研室主任、讲师。现为澳门书画研究院副院长。
2007年9月28日下午由澳门书画研究院、
常熟美术馆主办的依旧春晖--张蔚星花鸟画展在江苏常熟美术馆隆重开幕。
张蔚星的水墨作品格调高雅,意景深远,作品沉溺于传统中而脱颖而出,清新明快的画风具有浓郁的当代文人画韵味。作品深受人们的喜爱,开幕式上张蔚星将四幅精品捐赠给
常熟美术馆。
蔚星的新作,宛如走进了一个清凉世界,那超然幽深的清露晨流,那洗尽尘滓的玉洁冰清,顿觉俗念尽空,心脾俱畅。还有什么能比这沁人心脾的艺术更是一种心灵的享受呢?在这物欲横流,追名逐利的时代,蔚星何以能守住这一份清静的心神,营造出...
蔚星,是“文革”后的第一代大学生,82年毕业于
南京艺术学院工艺美术系,成绩优异,留校任教于染织、
服装设计专业,当过教研室主任,并获得过服装设计两次大奖。她是位才气过人的知识女性,又是位心灵手巧的“巧姐”,什么绸缎、毛料服装都做过,服饰中的各种扣呀、结呀等配料或装饰品经她手都能创出一片美丽的世界。女士们出国访问,都会到她这里寻求心爱的小饰物。无疑她在这个天地中会成为一位出色的设计师。然而,结婚生子后,她离开了教职,相夫教子十余年间,她只是在间隙中画画。笔者十多年前曾去过她家在人美出版社的宿舍,见过她的
工笔花鸟画,我真不知道她在繁杂的家务劳累之中,在那五平方的阳台上,在丈夫的电脑桌边,竟还能支上画案,静心静气画出这么多不食人间烟火的工笔画作。她的画,闲静古雅,精致秀润,让人疑是前世淑女再造之笔。她在画中似乎远离了烦心的现实,神游在她所崇敬的古代先辈的艺术世界之中。
蔚星的
艺术,既虚灵绵邈,幽远静寂,一派古韵,然而又不是古人旧画的现代翻版,没有丝毫陈旧感,却在虚静中
涣发着生气盎然的现代气息。这是一个悖论。对于蔚星来说又似乎是自然为之,这位学工艺出身,时装设计获大奖者,深谙现代艺术形式规律,素稔图案设计,又有对“时尚”的敏感。也许有种职业性的敏感,即使她在临仿古画时,或在创作中,对笔墨构成,对
绘画抽象结构的形式美有种理性的认识。因而在画面处理水的“随机性”流淌中,都蕴含着她的现代设计理念,黑白对比,明暗映照、虚实互动,高低错落、远近遮叠,疏密聚散,繁简浓淡,纵横捭阖,在变化有序中“群籁虽参差,适我无非新”(
王羲之诗)。虽然画面不外乎一两棵树木,几根枝叶;其间穿插着淡墨细线勾画的工笔花卉,或一枝花朵,或落花点点;再在掩荫中点缀着工笔飞禽、或草虫、或游鱼。就这几样“道具”,她就能千变万化出种种创意,画出一幅幅不重样的充满生气的作品,作者回答说,她的作品从写生中来。由此她的画能形质相谐,完美的形式与鲜活的生命气息相贯通而具魅力。
蔚星的艺术,名为水墨花鸟画,但作者并不局限于花鸟画题材本身的呈现,花鸟在画面似乎仅仅是点缀,她以没骨写意的林木形态为主体,统率着画面的整体生命情调,林木的笔墨意象在水和空气的流动中呈现出了动态美的风韵,创化的意境越出了画面,有“咫尺千里”山水画的气势,幽远而空阔,令人心往不返,驰情入幻。不难办看出,她假花鸟画之体,其实抒写的是她内心世界的山水情怀。如
石涛说“用情笔墨之中,放怀笔墨之外”,这与寄情林泉的古代林下居士有某种内在的联系,或许这正是现代人心灵矛盾的真实折射。蔚星久为住家主妇,志存高远,不屑于稳定而庸常的职业,在当今利欲喧嚣的社会,梦想着“生活在别处”。这岂否是“
后淑女式的白日梦”。她画画并无功利目的,幸福地做着这“白日梦”。据说,她每每作画,听着
古琴曲,慢悠悠地铺纸动笔,心神追慕着古代的文化气息,也很有古代林下居士静观寂照的心境,笔下也就有种远离尘世的清冷和孤寂的高古情调,而这种情调,正是放逐的现代人灵魂无所归依的失落和惆怅。在市场商品化的社会模式席卷乡镇的今天,蔚星不无伤感地说:看常熟古人的画中还能处处感受到故乡虞山的青翠气息,而真回到现实中的常熟,却再也找不到“故乡”的影子了。她画中的这种“乡愁”感觉,引起了多少离井背乡的城里人的心灵共鸣。她的艺术正是满足着现代人“回乡”的心态,人们从中寄托着对失去的田园诗情故乡的绻恋之情。她乐此不疲地做着这“白日梦”,似乎在守护着心灵的一方净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