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陶(1902-1985),别号世佛,湖北鄂城葛店人
人物生平
张慕陶(1903—1985),字世佛,湖北鄂城葛店镇人。
1925年冬,远赴广州报考黄埔军校第五期受入伍生训练,结业后编入炮科,继续接受军事教育,毕业后分陆军二师任基层干部,不久参加龙潭战役。
1928年夏,任第九军十四师连长,驻守济南,同年二2月复入中央军校军官研究班改习宪兵,主修法律
1930年1月毕业,分宪兵部队任职。
1932年任宪兵司令部少校参谋,督导南京城防工事的修建。
1934年任宪兵第一团中校营长,驻湖北宜昌。
1936年调驻洛阳,担任卫戍勤务。
1937年率部赴苏州,担任战地军纪勤务。
1939年升任第三战区宪兵十五团上校团长。
1942年春移驻江西铅山。
1944年冬兼任宁都、广丰、石城、宁化四县警备副司令,不久晋升为陆军少将军衔。
1945年率部赴南京负责接收工作。
1946年2月奉令飞台,接任宪兵第四团团长。
1947年台湾宣布戒严时,兼任台北地区戒严司令。
1948年夏调升南京卫戍区第二绥靖分区司令官兼行政长,指挥宪兵两个团,步兵一旅和地方保安团队。
1949年春,南京撤守时,任国防部少将部员。
大撤退前夕,携眷去台。去台后与湖北籍文教界人士创办金商职业学校,并自任董事长,培育了商业人才数以万计。晚年常以吟咏自娱,曾参加过“台北诗社”,并在各报刊杂志上发表过诗作。
1985年8月28日因肝病在荣民总医院病卒。其妻顾葆真,育有四子二女。
人物事迹
张慕陶与二二八事件
1946年2月奉令飞台,张慕陶接任宪兵第四团团长。1947年2月27日晚,台湾省专卖局的一个缉私队在延乎路(旧名太平町)天马茶房查获女贩林江迈(寡妇),将其香烟和现款没收。林苦苦哀求,非但无效,且被打得头破血流。围观民众见状不平,愤怒吵嚷着包围起查缉员,查缉员仓惶逃跑,傅学通于慌乱中在永乐町开枪打死市民陈文溪。当时并没有立即形成暴动,愤怒的民众涌到警察局(局长陈松坚),要求逮捕并枪决凶犯,但警察局只说凶手已经逮捕交给了宪兵团(宪兵四团团长张慕陶)。群众继而又涌到宪兵队交涉,亦没有结果。2月28日清晨,聚集在警察局及宪兵队部门前的群众开始分头游行,而市中心如延平北路和龙山寺等地方已是人群汹涌。有人发表街头讲演,有人打锣号召抗议及罢工罢市,酿成
二二八事件。“二二八”事件大局初定后,台湾省警备总司令部认为各地“危险分子”为避免军警宪兵的追查辑捕,莫不相率潜伏于乡间,伺机蠢动。为正本清源计,对该项“危险分子”必须加以肃清,遗留民间武器军用品必须全部收缴。台湾省警备部乃于3月20日宣布成立台北、基隆、新竹、中部、南部、东部、马公等七区绥靖司令部,分别由各地军事主管如宪兵第四团团长张慕陶等任各地绥靖司令,各率其辖境内的陆军部队、宪兵部队及警察等开始清查户口、办理连保,执行清乡任务。
口述史料
毛炳岳关于张慕陶的口述回忆
抗日初期,我(编者注——毛炳岳,下同)在家乡奉化担任小学教师,后因家遭祸,母兄四人惨死。国难家仇,悲愤满腔,决心投笔从戎。当时,我在宁波,正值宪兵第十五团在中山公园招考宪兵,听人说:“宪兵是陆军警察,兵中模范。”又见报名的都是失学失业知识青年,还有个别是读过大学的。于是,我也报了名,经过考试,连我录取十余人。数天后,由一宪兵班长率领,沿途还加入了余姚、绍兴考取的多人,一同前往江西广丰驻地,乘火车、汽车都是免票。这是1940年秋天。
宪兵第十五团团部驻广丰南门“四乡统局”原址。按照惯例,我们被领到团部,由团长张慕陶亲自按册点名,逐一询问家庭、学历等情况。当他知道我是奉化人,与蒋介石的原配夫人毛氏是本家。又听我说母兄遭难,家有老父稚侄,处境可悲,便命我站在一旁。等到其他人问毕带往新兵连。吩咐副官查一下团部有什么空缺,给我补上。这样,我就暂补为军需下士,留在团部做抄写工作,以后调升为机关枪连司书,先后一年多,即请长假离开。
张慕陶面相可怕,又常发火骂人打人,卫士几次被打,少校团附和以下官员常被严厉斥骂,大家闻他喊声,都提心吊胆。我住在他办公室隔壁,曾看到他大发雷霆,喝令副官打一炊事兵的军棍。后又听说,一次,他率领全团主要官员到机枪连检查内务,因故(当时我已离开,是熟人告诉我的,原因已忘)大怒,拔出所佩短剑,狠打连长张步贤。张步贤当众受辱,一气之下,拔出手枪要自杀,还是几个排长抱住夺下的。
据张慕陶的侄子张绍藻(在团部当军需上士)告诉我,张慕陶有发妻在家乡,带在身边的顾姓老婆,是前在宪兵第八团驻无锡一带时娶的。一次假日,我约伴外出,在一条小街上遇见张慕陶身穿便衣,从一条静巷内出来,不竟感到意外。后与他的卫士谈起,卫士对我说:“团长在广丰也有相好,与姓顾的太太并不和睦。”
张慕陶颇常以忠于校长(蒋介石),效忠党国而自夸。我看到他办公很认真,一切稿件,都亲自修改定稿,还自诩:“我对文稿是经过逐字逐句推敲的。”对稿件拟得不好的人就批评,要求部属多下功夫思考,不能马虎,发现书法好的宪兵,就调到团部当司书。上报的重要文件,抄缮以后,还要亲自校看。他还会做诗,常有诗发表在《广丰日报》上,我粗知韵事,曾和过他的《怀金陵》诗四首,也发表在该报上。因此,他对我的印象不坏。(毛炳岳:《宪兵第十五团杂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