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岳(1492年10月24日—1553年1月8日),字维乔,号净峰,
福建泉州府惠安县(今福建省泉州市惠安县)人,祖籍广东韶州府曲江县(今广东省韶关市曲江区),明朝中期大臣,唐朝大臣
张九皋之后。
人物生平
早期经历
弘治五年十月四日(1492年10月24日),张岳出生之日,室中充满异光,曾祖父张茂对此感到惊异,说:“这孩子必定能光大家族。”因此给他取名岳,表示对他有特别的期望。张岳从小不好嬉戏,为人沉着坚毅,端庄凝重,读书过目成诵。从
《丘索》《坟典》到诸子百家,无不精通,深透其中的隐微之处,聂豹认为当时的大儒都对张岳甘拜下风,而张岳自己也期望能成为
大儒。
正德八年(1513年),张岳参加福建乡试,他所写的对策书纸背面都写满了字。主考官对此非常惊奇,将他拔为第一名,于是考中
解元。
正德十一年(1516年),张岳考中进士,被授职行人。他寄居在庆寿寺,不随便与人交往,唯独与同年进士
陈琛、
林希元闭门读书,外出时三人则徒步走在市集之中,当时人们称他们为“泉州三狂”。当时,明武宗在豹房养病,只有宦官侍奉在侧,两品以下的官员,都不能见明武宗。张岳请求让大臣侍从轮流在皇帝起居时侍奉,监督用药,以防意外变故,奏疏呈上后却没有得到回复。
谏帝南巡
正德十四年(1519)四月,
朱宸濠贿赂受宠的宦官,让他们蛊惑明武宗南巡,朝廷内外人心惶惶,其中进谏的人大多被杖责致死。明武宗下旨内阁起草诏书,加封自己为威武大将军,决策南巡。当时
江彬掌握重兵随行,局势变化莫测。张岳与行人司一起谏言南巡的事,被锁链锁住并跪在朝堂中五天,然后被打入牢狱,又在宫阙下被杖责,几乎死去,不久又被释放,贬为南京国子学正。
正德十六年(1521年)五月,明世宗继位后,张岳恢复了行人的官职。不久,张岳因父亲去世而归乡守丧,服丧期满后回部任职。
廖纪选拔科道官,张岳推辞不就,转任
行人司右司副。不久因为母亲年事已高,于是请求改任到南京任职,以便侍奉母亲,改任南京兵部武选司员外郎、南京礼部郎中。
嘉靖六年(1527年),张岳因母亲去世而辞官回家。他常说平日所作所为,因意气用事,多有狂妄疏漏之处,于是深刻自我勉励,收敛自己的言行举止,变得更加严谨。服丧期满后,他补任礼部郎中。
得罪张璁
嘉靖十年(1531年),当时正商议大禘礼,
张璁请求为始祖找出确切的人名,提议推举先代的某祖为所自出的皇帝,礼官们都唯唯诺诺。
李时心知此事不可行,又不知神位的称呼该如何书写,疑惑之下询问张岳,张岳对尚书李时说:“不如只设立皇初祖的牌位,不要以具体的人名来对应。”李时非常高兴,告诉了张璁。张璁却不以为然,按照最初的提议上报了。明世宗最终下令按张岳的建议,题写皇初祖的牌位。当时皇帝正在制作大典,张璁首先以议大礼得到明世宗的赏识,不料被张岳的见解所超越,张璁因此记恨张岳,将他外调为广西提学佥事。
张岳巡视柳州时,军队因为缺饷而喧哗,城门被关闭五天。张岳命令守城的人打开城门,召集喧哗的人,给予粮饷后让他们离开。不久后用计捉拿了首恶,依法处理。张璁又推行选贡法,边境地区的夷人多不能胜任贡职,张岳认为只需选拔淘汰那些特别衰朽谬误的人就足够了,于是调和执行此法。广西的士人粗鄙,张岳恳切地与他们讲解文章义理。
嘉靖十一年(1532年)十月,张岳入京朝贺,改任江西提学佥事。虑到士人的学习风气空虚,他严格地要求他们遵守程朱理学,不要随意改变。由于张岳入京朝贺没有向张璁道谢,且在广西时贡举违反规定,张璁就罢黜了广西选贡的七人,将张岳贬为广东盐课提举。
嘉靖十四年(1535年),张岳升为廉州知府。廉州地处荒僻,文化落后,人民不务农事。于是张岳开始教民务农,督促百姓开垦荒地,教他们用桔槔运水。并严格禁止盗贼和诛杀,百姓因此不再溺水而死。他改建学宫,选拔其中的杰出之士,亲自为他们讲授,使廉州得以去除荒诞,与中原地区相媲美。廉州的百姓多盗取珠池中的珍珠,张岳在任四年,从未取过一颗珍珠。三年后民俗大变,士人纷纷呈现出中原地区的风范。
招降登庸
廉州与交南仅隔一个小时的路程,当时正在征讨交南,张璁暗中授意吏部推荐张岳。征讨交南的议论声很大,张岳却独自争辩认为不可行,他上疏陈述了六条不可征讨的理由上报朝廷。奏疏呈上后,他又暗中准备兵马粮草,设立营堡,预先制定征讨的策略以等待命令。毛伯温出京视察军队,莫登庸害怕,秘密向张岳求和。
明世宗派使者前往安南质问
莫登庸杀害国王的事,张岳对总督张经说:“莫氏篡夺了黎国的王位,这是无需勘查就能知道的,派使者去只会受到他们的侮辱,有损国体,请留下使者不要前往。”张经不同意。钦州知州
林希元上书请求讨伐莫氏,张岳写信制止了他,并列举了不可讨伐的六个理由。他给执政官员写信说:“据边民报告,黎赒在袭封时没有儿子,就立哥哥的儿子陈𬤝为继承人。
陈暠作乱,黎赒遇害,陈暠篡位。不久,国人又拥立陈𬤝,陈暠逃到谅山。陈𬤝在位七年,被莫登庸逼迫,出居升华。莫登庸立陈𬤝的幼弟陈𬴂并辅佐他,最终杀了陈𬴂自立为国王,国家分裂为三部分。黎国在南方,莫国在中间,陈国在西北。后来谅山也被莫登庸占据,陈国就灭亡了。而黎国所居之地是古代日南的地方,与占城相邻,以大海为界限,莫登庸不能越过大海向南,所以两国并存。近来莫登庸又把交州交给他的孙子莫福海管理,而自己居住在海东府的都斋。安南的各府,只有海东的地方最大,就是所谓的王山郡。这个贼人背负着篡位的恶名,常常练兵防备我国,又时常扬言要求入贡。边民因为他不是原来的国王,不敢上报。我认为他们内乱但没有侵犯我国,可以暂且置之不理,等他们内乱平定后再入贡。如果一定要用兵,胜负利害不是我所能预料的。”执政官员得到这封信后不能决定。不久,
毛伯温来视察军队,张经把军事事务全部交给张岳处理。又因为
翁万达有才干,张岳就把他们二人推荐给毛伯温。张岳与毛伯温交谈几天后,毛伯温说:“交趾的事就交给你了。”于是同意了张岳的建议。
嘉靖十七年(1538年)八月,张岳升任浙江提学副使。
嘉靖十八年(1539年)十二月,张岳升任浙江左参政。
嘉靖十九年(1540年)六月,毛伯温采用张岳的建议商议安抚处置,莫登庸问道:“以前的廉州太守在哪里?”毛伯温急忙上奏说:“原任廉州知府、现已升任浙江参政的张岳熟悉夷情,应该改任广东,分管海北,以备进剿之用。”于是明世宗下令将张岳调任广东,守钦州、廉州。莫登庸叩关投降,张岳前往受降,并赋诗二首赠给他。莫登庸投降后,明世宗给张岳增加一级俸禄,并赐给他银币。
平定蛮乱
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五月,张岳因为征讨琼州叛乱的黎族有功,再次增加俸禄并赐给银币。
嘉靖二十一年(1542年)九月,北方边境多事,言官推荐张岳有边才。毛伯温说:“张岳可以守南,翁万达可以守北。”于是提拔张岳为右佥都御史,负责郧阳的抚治工作。
嘉靖二十二年(1543年)正月,张岳转任江西巡抚。张岳到任时正逢江西大灾之年,他说道:“江西的百姓困苦,用百姓的一分钱就像用针扎我身体里的血一样,我于心不忍。”他设法赈济,节省财力,上疏请求留下应输送到京师的五万两银子,请求将正兑、改兑的数十万石粮食折合成银两。恰逢奉旨改建
严嵩的延恩楼,有关部门再次请求拨款。张岳说:“这不是元老的意愿,何况按照规定的费用,已经奉旨批驳了。”严嵩写信感谢他说:“您真是伯夷筑城啊。”夏言筑造生坟,使司商议从广信七县每县划拨夫价银一千两。张岳说:“这是要用金子做棺材吗?每县出一百两银子,就足够了。”夏言也认为他说得对,感谢他说:“以德行爱人的人,本来就应该这样。”
嘉靖二十三年(1544年)七月,张岳升为右副都御史,总督两广军务兼巡抚。督府原先富饶,张岳到任后,全部革除其奢侈浪费的作风。土官从征,过去多纳贿求功,张岳严加禁止并封绝其求功之路。
嘉靖二十四年(1545年)七月,张岳讨伐并击败了广东封川的僮族苏公乐等人。
嘉靖二十五年(1546年)二月,张岳升为兵部右侍郎。张岳再次征讨柳州,攻破鱼窝、马鞍等险要之地,当时人们称赞他的功绩为奇功。又平定了广西马平等县的瑶族叛贼,先后俘虏和斩杀四千多人,招抚二万多人,诛杀了贼首韦金田等人,由于张岳不与内阁有丝毫金钱往来,总兵加封为太保,张岳只请求增加了一级俸禄。七月,张岳被召为刑部右侍郎,御史徐南金上奏说张岳忠诚纯正、果敢坚毅,有古代大臣的风范,贺州、连州反叛未定,张岳应该留任。连山的贼人李金与贺县的贼人倪仲亮等人,在衡州、永州、郴州、桂州一带出没,积累了三十年的叛乱都没有平定。张岳调集大军讨伐并擒获了他们。张岳在任四年,大的贼寇都被平定。
嘉靖二十六年(1547年)十月,张岳被召回任兵部左侍郎,平定连山、贺县。捷报传到朝廷,总兵又请求荫庇其子,张岳于是被升任为右都御史掌院事。
讨平诸苗
湖广和贵州之间有一座山叫蜡尔山,各少数民族居住在那里。东面属于镇溪千户所和筸子坪长官司,隶属湖广;西面属于铜仁、平头二长官司,隶属贵州;北面与四川酉阳接壤,方圆数百里。这些少数民族多次反叛,官军无法制服。侍郎
万镗去征讨,四年都没有攻克。于是授予他们的首领
龙许保冠带。湖广的苗人暂时平息了,但贵州的苗人仍然反叛如故。万镗班师回朝后,龙许保和他的党羽
吴黑苗又反叛。
嘉靖二十七年(1548年)六月,贵州巡抚
李义壮告急,众人观望不前,没有人肯前往任职。
严世蕃请求让张岳担任此职,
徐阶回复张岳说:“士君子为国家任职,祸福无从选择,只是危险就在眼前,却茫然不知躲避,也不能说是明智。”张岳说:“作为国家的大臣,即使有危险也不能躲避。”于是明世宗命令张岳总督湖广、贵州、四川军务,去讨伐他们。李义壮坚持万镗的抚议,张岳弹劾他阻挠军事行动,将他罢免。张岳上奏明世宗说:“赵充国在湟中的建议,起初在众人中引起很大议论。裴度在淮蔡之战中,功绩最终成于他的独断专行。”他又说:“这些贼人如果不平定,我也有何面目拿着皇帝的命令去面对将吏。”于是他逐条上奏用兵方略,明世宗下诏表示同意。
在李义壮之前任贵州巡抚的佥都御史
王学益与万镗依附严嵩,主张抚议,多次从中阻挠张岳。张岳坚持自己的主张更加坚定。龙许保袭击并抓走了印江县知县徐文伯和石阡推官邓本忠,张岳因此被停俸。于是他派总兵官
沈希仪、参将
石邦宪等人分路进军,亲自到铜仁督战。先后斩杀了五十三名贼首,只有龙许保、吴黑苗逃脱没有抓到。张岳把捷报上报朝廷,说贵州的苗人渐渐平定,湖广的苗人愿意归顺,请求让土著士兵归农,朝廷同意了他的请求。
嘉靖三十年(1551年),酉阳宣慰使冉元嗾使龙许保、吴黑苗突然袭击思州,劫持了知府
李允简。石邦宪的军队拦截并夺回了李允简,但李允简最终还是死了。严嵩父子因为以前对张岳有怨恨,想逮捕他治罪,徐阶坚持不同意。于是剥夺了张岳的右都御史职位,让他以兵部侍郎的身份督师。石邦宪等人不久就击败了贼军。张岳搜查了山中的贼寇巢穴,残余的贼人献出了思州印和龙许保。湖广的军队也击败了贼军并擒获了首恶李通海等人。张岳因为吴黑苗没有被捕获,不敢上报功劳。不久,
冉元的阴谋败露,张岳揭发了他的奸计。冉元贿赂严世蕃让张岳断绝与苗人的联系。石邦宪最终捕获了吴黑苗并献给了朝廷,苗人的祸患才平息。
卒于沅州
嘉靖三十一年(1552年)四月,有大星陨落在西南方向,张岳说:“我应该应验这件事!”十二月二十四日(1553年1月8日),张岳去世在沅州去世,享年六十一岁。他的灵柩运回家乡时,沅州的人们迎接并哭泣的人络绎不绝。后来,朝廷评议他的功绩,恢复了他的右都御史职位,追赠他为太子少保,谥号为襄惠。
主要影响
政治
在广西提学佥事任上,张岳成功地解决了士兵缺饷问题,并处理了首恶分子,维护了社会秩序;在担任廉州知府期间,张岳注重民生,推动农业发展,改革学宫,选拔人才,使廉州的文化和民生状况大为改善;在担任江西巡抚期间,张岳面对江西大灾之年,设法赈济百姓,节省财力,上疏请求留下应输送到京师的五万两银子,请求将正兑、改兑的数十万石粮食折合成银两,这些措施有效地缓解了百姓的困苦。
军事
面对交南的叛乱,张岳提出了和平解决的策略,并通过一系列准备和行动,最终促成了莫登庸的投降,避免了不必要的战争;在讨伐广东封川的僮族苏公乐等人的战斗中,张岳成功地击败了敌人,维护了边境的安全;在平定广西马平等县的瑶族叛贼的战斗中,张岳先后俘虏和斩杀四千多人,招抚二万多人,诛杀了贼首韦金田等人。
建筑
张岳是主持兴建中国南方长城“第一人”。张岳继任湖广总督,因麻阳位置较偏,将镇竿参将移镇五寨长官司,复上疏请求修城。明世宗乃玺书参将孙贤负责修城。南方长城始建于嘉靖三十五年(1556年),嘉靖三十六年(1557年)夏竣工。南方长城又称为苗疆边墙,是中国古代的军事防御工程,也是中国历史上工程浩大的古建筑之一。南方长城西南起自凤凰县亭子关,东北向贯穿凤凰,过乾州延至保靖县喜鹊营(现属湖南吉首),逶迤380余里。南方长城是中国长城的重要组成部分。
历史评价
徐南金:忠纯果毅,有古大臣风。(《国朝献徵录》引)
林希元:净峰两任提学,所至以道帅诸生,不为空言之教。其在广右,选贡之法方严,不贬心以殉时好。在江右,“易简”之说方炽,能正辞以禁时诞。(《皇明文粹》)
毛伯温:①原任廉州知府、今升浙江参政张岳谙晓夷情。(《明世宗实录》引)②岳可南,翁万达可北也。(《明史》引)
聂豹:公长身玉立,隆准高颧,深目广颡,眉骨棱棱,望之岳耸。其弘毅渊默,敦厚崇礼,忠信孝义之行,得之天性。学以宋大儒程、朱为宗,尊信传注,出入以度。凡一切谈说性命,指为笼罩儱侗,排之甚严,虽一时贤智,皆不能屈……人比之诸葛武侯,非过也。盖荆、粤、滇、蜀,东驰僰道,西控象郡,兼东西二方之南,延袤数千里,皆武侯尽瘁之地,而公倍有其劳。故凡所经历,如廉、如琼、如沅、皆尸祝以祠,而乡则祠诸学官。尝就其文章论之,气象宏裕,法度谨严,根柢道脉,时出精见,不规规于作者町畦,律之以董、贾、韩、欧诸家,兼有其制,而平正通达,论事论理,简切明当,有得于考亭深矣。夫德义、功烈、文章,古称不朽,而罕有能兼之者。兼之而论定于盖棺,公可谓一代之名臣矣!(《资政大夫都察院右都御史赠太子少保谥襄惠张公神道碑》)
郑世威:泰和罗钦顺、惠安张岳,世称贤士大夫,皆与王守仁同时讲学。两人尝指击其说。盖守仁以名胜,钦顺、岳以实胜。(《闽中理学渊源考》引)
徐阶:公识远器弘,平居寡言笑,天性孝友,笃于人伦,其学宗宋大儒程朱……呜呼,公可为一代之名臣矣!(《明故资政大夫总督湖广川贵军务都察院右都御史赠太子少保谥襄惠净峰张公墓志铭》)
王尚学:盖自公即世,继之者不烦注措,而湖、贵乂如。往之征抚,师未退,盟未乾,而地方已叛。今之经略,擒其酋,散其党,而地方底宁。昔处之而愈乱,今讨之而毕安。是非得失,较然明甚。此可为智者道。(《纫略》)
王应山:张襄惠、林端简数君子者,不怵于暴行,不惑于邪说,卓然有立,狂澜砥柱,盖数公谓邪?(《闽大记》)
黄凤翔:襄惠公正气劲节,易名未称,士大夫迄今叹惋,谓柄臣忌公者实为之。(《闽中理学渊源考》引)
焦竑:严氏擅政二十年,制阃不入一钱,没得完其身名者,仅岳一人耳。岳长身玉立,隆准高颧,眉骨棱棱。天性孝友,笃人伦,学以程朱为宗。(《
国朝献徵录》)
何乔远:其神凝焉,而若有跂想;其身饬焉,而若有盘桓。其文非不能跻欧、曾之阃奥,而虑其分吾德性学问之功夫;其学非不能趋超悟之时流,而虑其失吾穷理居敬之篱樊。其爱国忠君,虽颠沛流离,而有所不顾;其立身行道,遗死生祸福,而有以自全。秩虽峻夫正卿,而时浮沉于散吏;身虽列于内台,而终不得一望夫国门。信孚裔酋,威神苗蛮,德完行钜,身诎道尊。所谓公家之利,知无不为,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上世之所谓“大臣”,圣门之所谓“君子”欤!(《闽中理学渊源考》引)
查继佐:净峰武功与王文成埒,皆以讲学得之,似不足低昂其所守。笼罩荒诞,语似太过,然不上一钱攻府,而身名故全之。成《泛身议》其后者多口矣。(《罪惟录》)
张廷玉等:岳博览,工文章,经术湛深,不喜王守仁学,以程、朱为宗。(《明史》)
轶事典故
铁骨延恩
严嵩担任内阁首辅时,准备修建延恩楼。有关衙门请求估算建筑费用,张岳说:“一千两金子够吗?”衙门官员们面面相觑,张岳说:“江西的百姓已经很穷困了。你们如果真的很怕严嵩,我不会让你们为难,这些费用我自己来承担。”于是批示公文拨款一千两金子。衙门官员请求增加费用,张岳又批了五百两。再请求增加,张岳就拒绝了。正好有使者出使江西,严嵩私下附加五百两金子给使者,说明世宗赐给的建阁费用太少,让张岳出这些金子来补助。严世蕃于是私下嘱咐使者不要打开信封。使者两边传达严嵩父子的意思,衙门官员们疑惑不敢决断。张岳说:“哪有不传扬其父的善举而听从其子恶言的道理?用我张岳作主的,就用这些钱。”恰逢严嵩的一个大奴仆将要进京,请求张岳批文以便通行。张岳说严嵩家的奴仆没有主人的命令而私自请求批文,喝令他走开。严世蕃更加愤怒,说出恶言。有密友告诉张岳,张岳说:“我铮铮铁骨,只恨没有马革裹尸的战场。其他的我都自己定了,不需要挂念。”
闽中豪杰
张岳曾去拜访王守仁,与他讨论持敬知行、明德新民的宗旨,两人往来三日,王守仁也不能辩驳他,只是说:“你也是闽中的一位豪杰啊。
人际关系
张岳的祖先出自
黄帝的后代少昊氏,少昊氏有一个儿子叫挥,能制造弓箭教授百姓,黄帝依赖他的技能,任命他为弓正,并封在尹城,赐姓为张。他的后代子孙日益繁衍,代代都有显贵之人。汉朝的留侯
张良、晋朝的司空
张华、唐朝的文献公
张九龄,都是张岳的族人。五代时,张九皋的第七代孙张澜,担任漳州刺史,于是家族开始从曲江迁移到福建的惠安。
主要作品
张岳所著的书籍有《惠安志》《古文要典》《三礼经传》《宋元名辅事业》《宋名臣奏议》《载道集》《大儒文集》《圣学正传》《历代兵鉴》《恭敬大训》《小山类稿》等共若干卷。
后世纪念
墓葬
根据清乾隆《泉州府志》记载:“太子少保张岳墓在三十都许山,大学士徐阶撰铭。”张岳在外奔波几十年,故后终魂归故里,归葬于故乡惠安东岭许山头东堡村。
家庙
张氏家庙又名张岳家庙,始建于洪武二年(1369年),供奉着张岳神位,祀厅内有块匾额写着“理学名臣”四字,乃张岳门生、曾任中极殿大学士及内阁首辅的赵志皋所题。
寺庙
净峰寺,位于福建省泉州市惠安县净峰镇净峰山,原名净山寺,为纪念张岳而改名。东临净峰惠女湾,南临大港湾,北与净峰莲城卫城相遥望。建成于唐咸通三年(861年),由观音殿、李仙祠、文昌祠、三宝殿等组成系列建筑群体。弘一法师曾在此研究佛学,是惠安县数座唐建寺庙中唯一的延续,没被废没的千年古刹。净峰寺是惠安县保护单位,于2013年11月05日经被评为3A级旅游景区。
学校
福建省惠安襄惠中学,位于福建省泉州市惠安县,系1995年旅台宗亲张玉树先生为纪念明朝名臣张岳所建。
祠堂
供奉张岳的张公祠遍布广东的琼崖、德庆,广西的廉州、柳州等地。
史料索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