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江花灯戏在民间被称为灯戏,流行于
湖南平江县境和浏阳东乡一带的地方传统戏剧,它以平江方言和长沙官话相结合,提炼为舞台语言。传统剧目有100多个。先期的剧目多为艺人创作,反映农村生活,泥土气息浓郁。
明《类联采新·上元》记载:“楼明万烛,山戏百层。”所指山戏即早期的灯戏。民间传说有二:一说
宋仁宗(1023—1056)大建清蘸,国人张灯结彩,演戏奉神,流传至今;一说北宋时期梁山一百零八将,无一善终,
阴魂不散,人民于野外搭台张灯演戏,以慰亡灵,故曰灯戏。初期是一旦一丑或两旦两丑的对子花灯(即
地花鼓),以手巾、扇子为主要道具,边唱边舞,唱灯调,演出一些无戏剧矛盾的农村生活片断,或祝福,或戏耍。平江的传统习俗,每年正月初十至元宵节,业余艺人组成花灯班,配以拳师,敲锣打鼓,走村串户,每到一家,先由拳师表演武术,然后一旦一丑或双旦双丑载歌载舞,唱一两支曲调即散。它在戏曲化的过程中,也经历了两小戏、三小戏的阶段,逐步形成了自己的正调——“川调”与“打锣腔”。
花灯戏的音乐,也分声腔与伴奏音乐两类。声腔有板腔、小调及专用曲牌之分。板腔的结构特点是“方块式”,短小、单一,一个调子一个板式,在一个调内不用慢转快或快转慢,换板靠换调。它又分川调与打锣腔。川调有阴川调、双川调、两板半、导板、叫头、哀子等。打锣腔分七字句与十字墩,近似岳阳花鼓戏的“北路锣腔”。小调旋律优柔灵活,是地方色彩极浓的独特唱腔。其结构特点无严格的拍节要求,可以根据人物的情绪和表演的变化而变化。有的一曲有多种唱法,如《十双鞋子》,其唱法可随情感而调整。专用曲牌一般是历代艺人根据某些剧目的特殊唱段需要,将板腔中的部分曲调与民歌相结合而独创的一种唱腔。乐队的建制,历来分文、武场。文场以大简(俗称尿端琴)为主。打击乐中的马锣,中心突出,无论行走或坐着时打击,均须抛向空中而后击之。锣声与众不同,古朴、地方味浓。
传统剧目有100多个。先期的剧目多为艺人创作,反映农村生活,泥土气息浓郁。个别剧目中虽有帝王将相出现,也是农民想像中被嘲弄的对象,因而喜剧、闹剧多、生动、风趣、富有民间文学特色。艺人称之为“四十八围”(围者、个也)。清代末叶,艺人们为结束“野台戏”、“草台戏”的历史,开始移植地方大戏或皮影戏的剧目,涉及到社会生活的各个方面,剧目增加到“七十二围”至“一百二十围”。建国后,整理、改编的传统戏《闹碓房》、《林三守花》及创作的现代戏《吉宝回门》、《剪窗花》、《观灯》等,参加省级业余文艺会演获奖,或由戏剧杂志发表。
行当体制,开始称为“三个半”柱头,生、旦、丑三个,半个是“点余相”,即“打加官”。他表演时帽子齐眉戴,介于生、丑之间的特殊角色,戏不多,场场要,故称为半个柱头。在清末花灯戏的昌盛时期,曾发展成一丑、二净、三生、四旦。生行有老生、文生、武生、奶生。旦行有老旦、正旦、闺门旦、摇旦、花旦之分。丑行统称为“三花”,是花灯戏中的主要行当,有“无三花不成灯戏”之说,故80%的剧目中有“三花”角色,俗称“跑满台”,插科打诨,滑稽诙谐,令人捧腹。丑角的表演粗犷豪放,极其夸张,泥土气息浓。班社多属业余组织,季节性活动多,至今仍无专业剧团。
花灯戏的表演艺术,吸取了各类民间舞蹈,武术以及说书、说唱艺术的特长,讲究载歌载舞,注重口、眼、身、手、步等程式的综合运用。小丑的口功难度较大,有荷叶口、梭子口、横直一字口、鲫鱼口、肛门口、吞口之分。眼法有:喜、怒、忧、悲、惊、疯、梦、思、斜、媚、瞎、病、死等;旦行还有蛇丝眼、吊眼之特技。步法有:云步、莲步、梯步、下桩步、跷步、单双眼镜步,雄鸡踩水步、碎步、螃蟹步、鸳鸯步等近20种。化妆颜料红、黑、白三色为主。“三花”有几种特殊脸谱:“蛤蟆脸”、“蜻蜓脸”、“花蝴蝶脸”、“蝉丁脸”、“元宝脸”、“梭子脸”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