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子》是唐代诗人
李白创作的一首五言律诗。此诗前六句描写了贵公子的游冶放纵,显现出其恣意享乐;末二句则写伯夷、叔齐因守节而饿死。全诗描摹生动,对比鲜明。
此诗创作于诗人的青年时期,具体创作时间不详。
胡震亨认为此诗是“拟王融”而作,但王融的《少年子》为五言四句,押平韵,与此诗李五言八句且押仄韵的体式不吻合。而吴均的《少年子》(《玉台新咏·卷六》题作《咏少年》)不仅辞式与此诗相同,而且主旨也相通,应属同体之作。就此来看,此诗多半应是依调之作,即
朱谏所谓的“推其意而为之歌”。
此诗前六句描写贵公子骄纵侈肆、放荡不羁的生活,生动地描摹了贵公子的言行举止,表现出一种恣肆遨游的豪兴与快意。末二句表明诗人愿以此豪迈快意的任侠方式来提高声名、谋取仕途,而不愿像伯夷、叔齐那样为受守清高而隐居并饿死于首阳山。
全诗对比鲜明而未直接褒贬,似是以古贤伯夷、叔齐作对比,讽刺纨绔子弟,不守德行,以浮浪游冶为事,享尽荣华,有“鸾凤伏窜,鸱鸮翱翔”的感慨,更似以一种亲切的感情描写诗人气质的外化——“少年子”的状态,热烈肯定了少年的任侠与游乐而厌恶迂腐。
清代
奚禄诒:①刺时之作,谓游冶而无行者也。②与(《白马篇》)“羞入原宪室”同意。(《詹锳全集(卷五)》)
清代
王琦:此篇是刺当时贵家子弟骄纵侈肆者之作,末以夷、齐大节以相绳,而叹其有天渊之隔也。“是何人”,谓彼二人亦是孤竹之贵公子,乃能弃富贵如浮云,甘心穷饿而无悔,民到于今称之,视彼狂童,宁免下流之诮耶?(《李太白诗集注》)
清代
爱新觉罗·弘历:通首傅题,诗人寄托往往如此。《行行且游猎篇》亦用此格,然彼则语激而意已尽,此则语冷而意有余也。(《
唐宋诗醇》)
中国唐代文学学会顾问
詹锳:《少年子》言少年当及时行乐,奚氏(奚禄诒)未得其旨。(《詹锳全集(卷五)》)
此诗未直接褒贬,故后人见仁见智,看法不一,《李太白诗集注·卷六》(又作《李太白全集·卷六》)认为是讽刺贵公子,安旗《李白全集编年注释》则认为是肯定贵公子的做法,刘平、赵良宇《江湖侠义》认为此诗以鞍马倏忽,挟弹杀人的少年游侠与隐居西山,采薇而食,最终饿死的隐士伯夷、叔齐相比照,肯定了游侠及时行乐,放纵不羁的生活态度。结合诗人《
少年行二首》中对“少年子”的赞美语气来看,此诗应该倾向于肯定贵公子及时行乐的做法。
李白(701年——762年),字太白,号青莲居士,有“
诗仙”之美誉,与
杜甫并称“
李杜”。其诗以抒情为主,表现出蔑视权贵的傲岸精神,对人民疾苦表示同情,又善于描绘自然景色,表达对祖国山河的热爱。诗风雄奇豪放,想像丰富,语言流转自然,音律和谐多变,善于从民间文艺和神话传说中吸取营养和素材,构成其特有的瑰玮绚烂的色彩,达到盛唐诗歌艺术的巅峰。存世诗文千余篇,有《李太白集》30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