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列子·杨朱》:孟孙阳问杨朱曰:“有人于此,贵生爱身,以蕲不死,可乎?”曰:“理无不死。”“以蕲久生,可乎?”曰:“理无久生。生非贵之所能存,身非爱之所能厚。且久生奚为?五情好恶,古犹今也;四体安危,古犹今也;世事苦乐,古犹今也;变易治乱,古犹今也。既闻之矣,既见之矣,既更之矣,百年犹厌其多,况久生之苦也乎?”
孟孙阳曰:“若然,速亡愈于久生;则践锋刃,入汤火,得所志矣。”
杨朱曰:“不然。既生,则废而任之,究其所欲,以俟于死。将死,则废而任也,究其所之,以放于尽。无不废,无不任,何遽迟速于其间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