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祥瑛(1915年11月9日-2001年1月11日),祖籍山东
滕县,是
孔子第七十五代孙女。出身于名门闺秀的孔祥瑛自幼受到良好的
文化教育。三十年代她就读于天津南开女中,初中就和同学创办《嘤鸣》刊物。 1934年,孔祥瑛考取
清华大学文学院,并担任清华大学校刊《
清华周刊》
文艺部编辑。 1939年,孔祥瑛取得清华大学
文学学士后与钱伟长结为伉俪。 孔祥瑛曾担任
清华附中校长。
父亲
孔繁霨,字云生。1885年生。
山东省滕县级索镇人。孔家境贫苦,十七岁考入
山西武备学堂,毕业后被
陆军部选派赴日入
日本陆军士官学校,1906年在东京加入同盟会。1909年毕业回国。1911年与
阎锡山共同响应辛亥革命在山西起义。后任山西陆军第十二
混成旅旅长,第二师师长,第四军军长,警卫军总司令,
晋绥军训练总监。后离开山西前往山东。1928年任
国民政府代表,军委会委员,山东省建设厅厅长,1940年任山东省参议长。1948年受
解放军华东野战军之托在
济南策反
吴化文起义成功。1948年10月受中共中央军委之委托,北上说服傅作义起义,全国解放后定居山东老家。为山东省第一届
人民代表,第一届政协常委,民革中央团结委员。1969年病逝,终年84岁。
1957年钱伟长成为“右派”,孔祥瑛因为不能与当清华大学副校长的“右派”丈夫划清界限,不能再当附中校长,只是担任地理老师。孔祥瑛是个教育家,对我国的历史文化颇有研究。
二十世纪三十年代中后期,
清华大学物理系的高材生钱伟长遇上了中文系的才女孔祥瑛,共同的求知兴趣和爱国热情把他们紧密地系在一起。1935年,北京爆发“一二·九”
学生运动,他们两位都积极参加了抗日救亡运动,得以相识相知。可是钱伟长还没来得及表白自己的爱慕之情,就发生了“七·七”事变,清华被迫南迁
昆明。钱伟长于1939年到达昆明西南联大,从而与小别一年半的孔祥瑛汇合。两个年轻人心心相印,同年8月1日终成眷属。简单的婚礼主婚人是钱伟长的导师
吴有训先生。
此后的61载岁月里,钱伟长夫妇相濡以沫、荣辱与共。婚后一年,钱伟长只身赴
加美留学,孔祥瑛一人抚养儿子
钱元凯,度过了艰困的抗战时期。当然,钱先生也不断从海外接济孔老师。1946年9月,他们才得以重逢。接着,他们一起熬过了民不聊生的内战时期,迎来了新中国的诞生;一起参与了
清华大学的复兴,投入了如火如荼的实践;一起遭受了钱先生被错划成“右派”后的不公平待遇;一起在“文革”动乱中受苦受难;一起满怀喜悦迎接“科学的春天”和改革开放的伟大时代。在钱伟长最落魄的日子里,孔祥瑛不离不弃,劝慰有加;孔老师落难之时,钱先生也伸出了有力的胳膊,给予抚慰。1958年,他们学业优秀的儿子元凯因受钱伟长的牵连而与高等学府失之交臂,钱先生悲愤交加。孔老师说:“不要紧,相信你儿子的能力,不上大学照样会成材!”后来事实果真如此。
“四人帮”垮台,春回大地,钱伟长好像从噩梦中醒来,获得了第二次解放。这时,孔老师已经退休,就全力以赴地为钱先生做
后勤保障工作,
照澜院16号恢复了往日的宁静,经常响起的是儿孙的欢声笑语。孔老师为了让钱先生潜心工作,坚持不买电视机,孩子们毫无怨言,经常到邻家去看电视。钱先生在家时就专心伏案工作;还经常应邀到全国各地作学术报告,孔老师一直陪侍在侧。钱先生对柴米油盐一概不管,甚至于不大会用钱。1982年,钱先生在
无锡主持全国
非线性力学学术会议,会后,钱先生与人一起游
宜兴的
善卷洞、
张公洞。钱先生一时有兴致,到西瓜摊买西瓜,
他没有讨价还价就开出了高价钱,逗得大家开怀大笑——他开出的价钱竟是时价的十倍,马上给孔老师制止了。1982年年底,钱先生到
上海工业大学当校长后,孔老师一直形影不离,随时照料他的饮食起居,保障他繁忙工作的顺利开展。钱先生是无锡人,爱吃甜食。有一次,钱先生在餐厅吃小碗八宝饭,想来第二碗,就给孔老师善意地劝阻了。
二十世纪末,钱先生在赴京开会时罹患
小中风,住进
北京医院。可钱先生坚决要求回上海治疗。公开的理由是:“你们医院的医疗不民主,我钱伟长死也要死个明白。”医院无奈,只得设法把他送回上海。回到上海
华东医院后,老先生挨了资深医生的一顿“责备”:“你不要命啦?病成这样还敢坐飞机?”钱先生一笑了之。原来,钱先生急于回上海的真正原因是他放心不下正在生病的老伴。从此,尤其是到了孔老师病重住院期间,每天下午三点半,成了老先生去医院探望孔老师的“雷打不动”的时间。一位年近九旬的老人,风尘仆仆去看望病榻上的白发老妻,这是多么感人的场面。然而,上苍太无情。老先生的深情没有挽留住孔老师,在2001年她还是先他而去了。随后的整整三年,钱先生没有从丧妻之痛中恢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