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齐洛波契特里(Huitzilopochtli),亦称维齐洛波奇特利,意为左蜂鸟、南蜂鸟。
阿兹特克神话中的战神、太阳神、太阳与火之主、南方的统治者。
特诺奇蒂特兰城(Tenochtitlan)的守护神。墨西加人(阿兹特克人前身)的民族守护神与至高神、阿兹特克人心中至高无上的神明之一。
人物介绍
提到维齐洛波奇特利,就不得不说起另一个名字——墨西加人。墨西加人无疑是阿兹特克人的前身。在墨西加人到达中美洲即后来的
阿兹特克建立国家之前,那里生活着另一支文明,托尔特克人。后来,托尔特克文明因为各种原因分崩离析,只留下零散的小部落。而墨西加人当时正遵循部落神的旨意(即维齐洛波奇特利)寻找着新的家园。当他们来到这里时,他们看到一只老鹰停歇在仙人掌上,这表示神告知他们应该在这里建造城市。于是,他们便在这里定居下来,根据神的旨意征服了周围所有部落,形成了后来的阿兹特克帝国。因为没有人知道他们从哪里来,而他们自称来自一个名为“阿兹特兰”的小岛,因此人民便从此称他们为“阿兹特克人”。1325年,阿兹特克人在这个地方建立了特诺奇提特兰,一座巨大的
人工岛,至今仍为
墨西哥城的中心。
随着阿兹特克人统治阶级的建立,自此奠定了维齐洛波奇特利神明地位的崇高
指引者
正如上文所诉,没有人知道阿兹特克(墨西加人)来自何方。在他们的创世传说中,他们声称自己起源于一个名为“阿兹特兰”或“白鹭之地”(Aztlan)的四面环海的小岛。而阿兹特克一称也因此得名。
在他们的神话传说中:他们受到太阳神维齐洛波奇特利的召唤,要求他们离开贫瘠的故乡,去开始一段美好的新生活。于是虔诚的阿兹特克人便开始了长达几个世纪的迁移。在维齐洛波奇特利的指示下,四位祭司抬着他的神像,领着墨西加人划小船离开阿兹特兰向外迁徙。据记载,他们是在“一把石刀”之年(约公元1116年)离开阿兹特兰。而在他们的旅途中,太阳神维齐洛波奇特利始终化作蜂鸟指引他们。凡有危机出现,他便以快速的啁啾细语指示、斥责祭司,祭司按神的旨意领导墨西加人前行。
漂游的墨西加人首先在库尔瓦坎(Culhuacan)稍事停留。他们在那里发现一棵古树,以为这是神明让他们在此安居的指示。于是他们便为找到新的家园庆祝狂欢,还在那里建造了维齐洛波奇特利的祭坛神庙。但当他们愉快的进食时,那棵古树突然被劈成两半。在阿兹特克的传说中,这象征着他们将要失去这片刚得到的乐园。
之后维齐洛波奇特利将九个部落头领聚到一起解答疑惑,要求他们分头迁徙。于是,后来建立起了阿兹特克帝国的那批族人便与其他人分离了开来。
在阿兹特克人迁移过程中,他们并不受到沿途地区的人民的欢迎。甚至有时只能作为廉价劳动力、农奴或奴隶为当地人劳作。之后在跨越了漫长的地区、经过几次部落的冲突后,一支印第安族群终于答应收留他们。
然而他们却只分给了阿兹特克人一块十分贫穷的土地,那里遍布火山岩,到处生活着致命的蛇蝎。阿兹特克人却反而将地上的蛇蝎捕食殆尽,在那里顽强的生活了下来。
原住民终于看到了他们的勇武。答应将他们作为雇佣兵收留他们,与他们结盟。
这时,维齐洛波奇特利出现了。维齐洛波奇特利要求他们不要再听别人的摆布,要他们奋起反抗。他们最终将酋长的女儿杀死,并举行了迁徙中的第一次“新火典礼”。而愤怒的酋长领兵将阿兹特克人驱逐了出去,赶到了一座湖中小岛上。
正当阿兹特克人即将绝望之时,也许是他们终于通过了太阳神的考验,他们终于看到:一只鹰栖息在仙人掌上,爪子下踩着一条蛇。那鹰一面不停的尖叫,一边将爪下的蛇撕咬粉碎。这正是太阳神的启示。
神明指示他们,他们要在这里繁衍生息,他们要征服其他所有部落,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强大帝国。
于是,阿兹特克人终于结束了长达几个世纪的漂流,在此安居下来。后来,他们在这一地区建立了著名的首都特诺奇提特兰。亦被称为仙人掌之地。并以此为核心,开始了阿兹特克帝国漫长的征服之战。
特诺奇提特兰在建城之初还很弱小,当时他们依附在另一个更为强大的部落、特帕内克人之下。阿兹特克人被他们欣赏而成为他们的雇佣军。但同时阿兹特克也要向宗主城纳贡。传说,维齐洛波奇特利创造了人造湖田(chinampa)这种“漂在水上的苗圃”,解决阿兹特克人无多余的粮食进贡的难题。
神话中形象
在神话传说中,维齐洛波奇特利出生便全副武装。这也与他的战神身份相符。在通常形象中,他一般身负蓝色鸟羽,一手持蓝色圆盾,一手持一把名唤希赫科瓦特尔(Xiuhcoatl、火蛇)的武器。传说该武器有蛇的外形,在战斗中会喷出鲜红的火焰。
Xiuhcoatl是神话传说中的大蛇,被认为是修堤库特里(Xiuhtecuhtli、火神)的精神形式。
不寻常的诞生
在
阿兹特克神话传说中,阿兹特克人无疑吸收了他们之前的原住民,托尔特克人的神话传说。其中甚至混杂着更为古老的奥尔梅克文化的遗留信仰。
阿兹特克人的宗教体系大部分与
玛雅文化类似,但是整体来看,相对较为复杂。原因之一是,阿兹特克是一个好战国家,每当并吞了一个国家,就会将该国的“神明”纳入自己原有的宗教体系之中。
因此,阿兹特克神话中的种类和版本复杂而繁多,有些版本时间间隔很大。而作为阿兹特克守护神的维齐洛波奇特利,他的诞生传说大致分为两种:
在阿兹特克的神话传说中,维齐洛波奇特利是绝对的后来者。
他是初始之神奥梅堤奥托(Ometeotl)的四个儿子之一,也是其中最小的儿子。
在有些版本的说法中,他帮助他的两个兄长:特斯卡特利波卡(Tezcatlipoca)与魁札尔科亚特尔(Quetzalcohuātl)杀死了海怪希帕克特里(Cipactli),间接创造了第一个世界。
之后又在第四个世界毁灭的洪水之中,与他的三个兄长一起撑起了第五个、也是最后一个世界。
而除了这两个并不能说是大众神话的传说外,在阿兹特克的神话中很少有提及他。
但在墨西加人原本的神话传说中,他的诞生却更多伴随着血与死亡。
传说在夸堤佩克山阴,住着一个叫山宗威次纳瓦(Centzon Huitznahuas)的部族。该部落的女酋长名唤考特利秋、亦是后来阿兹特克神话中的地母女神。她先是生下了长女柯约莎克(Coyolxauhqui),又生下了四百孩子(四百在阿兹特克中代表很多,并非确切数字),并在之后发誓要恪守贞洁。
然而某一天,当她在圣山之顶的神殿内打扫之时,一颗羽毛做成的球突然从天而降,落到了她的怀中,之后便彭的一声消失不见了。考特利秋因此怀上了维齐洛波奇特利。
她的子女在得知母亲怀孕后非常愤怒,认为母亲违背了誓言。长女柯约莎克便召集她的兄弟姐妹商议杀死她们的母亲。而就在她们悄悄接近毫不知情的母亲,准备动手之时。维齐洛波奇特利从他母亲腹中一跃而出,落地便全副武装、已然成年。他手持希赫科瓦特尔,先是砍下了柯约莎克的四肢,将其扔下山顶。又将她的头斩下,扔上天空,变成了月亮。被吓坏了的其他人落荒而逃,然而他却没有放手,接着继续追杀四百幼子。最终,四百幼子被他斩杀殆尽,之后他们全都在大火中升上了天空,变成了四百南北星神。
维齐洛波奇特利在墨西加神话中代表太阳,他的母亲代表大地,而他的兄弟姐妹则代表月亮和群星。墨西加人认为,即使在神界,在现在。他们的战斗依旧没有停止。每天清晨,太阳会追赶星月驱赶黑暗带来光明,而晚上,星月(黑暗)则会重新归来。若是某天维齐洛波奇特利战败,太阳将永远不再升起,而黑暗将会永远降临。届时地球女神将被黑暗彻底杀死。于是为了让维齐洛波奇特利获得力量,人类必须不断的以鲜血与心脏祭献给神明,以保证明日光明的到来。
这亦是神话中活人祭祀由来的传说之一。
在墨西加人的传说中,维齐洛波奇特利极有可能是一个真实的存在,他带领部族找到新的家园,并在之后的信仰加成下被慢慢神化。
鲜血染红蓝羽
不论什么时候,提到阿兹特克,就肯定离不开活人祭祀这个名词。阿兹特克人对活人祭祀的热枕程度根据不同时代暖热不一。而在维齐洛波奇特利的信仰高峰时期,这项活动被推向了一个疯狂的层次。
出于对诸神,特别是维齐洛波奇特利的敬畏,阿兹特克人活人祭祀的规模之大可以说是史无前例。
据学者记载,在阿兹特克帝国不到两百年的历史中,每年仅祭祀就牺牲掉两万人之多。
在阿维索特尔南征北战之时,他将特诺奇蒂特兰与城市中心的大神庙翻新。在大神庙揭幕之日,接连之后的四天庆祝时间里,他们总共祭祀了80400名人类。这个数字可能有夸大的成分,但在特诺奇蒂特兰的那次祭神大典上,有数千名男女遭到杀戮,这点是确认无疑的。
而在阿兹特克人的日常生活中,他们则根据节日、仪式的要求,几乎每天都在献祭众神。
阿兹特克人虽然疯狂于活人祭祀,但那并不是漫无目的的屠杀。阿兹特克人为了避免死亡与毁灭之日的来临,也为了保证太阳的长久不衰,制定了各种精准的仪式和节日。甚至不同阶级、不同职业的人,有着不同的祭祀方式。
每场祭祀都有十分复杂而严谨的规则。而被祭祀的人,也需要经过十分复杂的学习、演习、与培养。甚至在有些时候,这个过程超过一年之久。
祭祀的具体细节和详细描写,在此便不再叙述。
而对中美洲的战士而言,能够光荣的战死和成为神的祭品是荣耀且至高无上的。在有些被俘的战士中,即使给他们自由的机会,他们也会严词拒绝、坚持要被祭祀。
在他们的信仰中,在这种情况下光荣的死后,会成为太阳神维齐洛波奇特利的随从,每日清晨聚集在平原上,以佳肴迎接太阳神的到来。在做这样的工作四年后,他们将会得到更高的恩赐。他们将转生为小鸟与蝴蝶,重新回到世间。每日饮取花蜜,自在飞翔。
这些尚武好战茹毛饮血的阿兹特克战士死后追求的却仅仅只是变成蝴蝶和小鸟?这点不得不让人称奇。
种族的延续
墨西哥侵略者到来之后,被统治者误认为“归来的羽蛇神”而迎接,从而间接导致了阿兹特克帝国的灭亡。
这个故事想必大家已早有耳闻。而不为大众所知的是,在某些神话的传承中,阿兹特克灭亡的前一刹,维齐洛波奇特利告知并引导了部分阿兹特克人,就像他当初领导阿兹特克人来到此地一样,使他们逃出生天。
而逃出的阿兹特克人延续了他们的习俗与文明,才能使得今日的人能够在他们的传承与述说中窥探到那远古美洲神话的一瞥。但因为原本的文明被摧残殆尽,阿兹特克人只得重新构建他们的文明与神话。而这之中究竟与原本的记述多了多少版本,又有着多少不同的偏差,就不得而知了。
战士的标志
阿兹特克人虽然全民皆兵,但并非没有所谓的等级制度。而在战士群中最为高贵的、或者说最具代表性的。便是这代表着烟雾镜与蜂鸟的美洲虎与雄鹰战士。
阿兹特克的战争机器是富有效率的,所有男孩都要接受军事训练。每一个健全的男性满20周岁就必须投入到每年惯例的对外征战中,他们还拥有一个职业军人阶层,由贵族和作战勇敢的平民组成,他们的唯一职责就是作战。这个阶层的就是
美洲虎武士或雄鹰战士,可以说是由获得美洲虎勋位或雄鹰勋位的人组成的。这个阶层不是是世袭的,只要谁作战勇敢,都可以升入这个阶级。
在阿兹特克人的军规中,一名战士凡是累计捕获四名俘虏便可以升入这个阶级。
这个规则与死亡的奖励同时并立,代表着在战场上:战死会升入天空与众神同在、归来则加官进爵享受赐福。因此,阿兹特克人在战场上才会如此浴血奋战,视死如归。
且由此再次可见,维齐洛与同为战神的烟雾镜对阿兹特克文明的贯穿与在人民心中的地位。
注:维齐洛波奇特利的意思虽是蜂鸟,但在后期,以他为蓝本的形象演变则更趋向于雄鹰。
托纳提乌
在五大太阳纪版本的神话传说中:
当前四大太阳纪毁灭之后,第五个太阳诞生了——关于这个太阳究竟是谁,不同版本的神话众说纷纭。比如在蒙特祖玛一世时期,这个太阳是维齐洛波奇特利。但按照阿兹特克“年历石”上的“官方”说法,这位成为太阳的神叫托纳提乌(Tonatiuh),他是阿兹特克人心中的第五位太阳神。
这位突然出现的托纳提乌究竟是谁?为什么至始至终信仰维齐洛波奇特利的阿兹特克人会选择他成为第五个太阳?
一种说法称他是维齐洛波奇特利的变体,是阿兹特克人在重塑神话后削去了血腥残暴的维齐洛波奇特利。
也有说法称他是阿兹特克人到来之前,托尔特克人心中原本的太阳神。阿兹特克人到来之后,以血与战争强制托尔特克人抛弃他们的太阳而信仰维齐洛波奇特利。
但总而言之,因阿兹特克人血腥的强制信仰改变,维齐洛波奇特利只留下了极少的雕像与壁画。而代表托纳提乌与整个阿兹特克的阿兹特克日历石,至今仍静躺于墨西哥城的
人类学博物馆中。
时至今日,维齐洛波奇特利的时代已经过去,现在“官方”正统的第五大太阳,便是这位雕刻在阿兹特克日历石上的太阳神——托纳提乌。
最后的雄鹰
阿兹特克帝国的末代君王
瓜特穆斯在墨西哥人民心中是一个极受称赞的传奇。他为了保护帝国。临危受命,英勇抗战,宁死不屈,最后含恨而终。即使是身为侵略者的墨西哥人,亦对他赞叹不已。瓜特穆斯虽然最后亦遭到失败,但他坚贞不屈,英勇就义的形象却永远活在人们心中。
现在的墨西哥人民则视他为抵抗侵略,捍卫独立的民族英雄。在墨西哥市的改革大道与起义者大街交叉处,他的雕像至今仍屹立于此。
他亦在之后的传承中,被崇敬他的人慢慢神化。而在神话之中,他则直接被称作最后的雄鹰——维齐洛波奇特利的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