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沽口战役为
清军和
英法联军在天津大沽口附近发生的战役。前后共发生三次
战斗,最终以
大沽炮台被攻陷,清军失败而终结。40年后的
1900年,
八国联军入侵,第四次攻击大沽口,再次将其攻陷。大沽口炮台遗址位于滨海新区塘沽东南海河人海口两岸,是第二次鸦片战争及八国联军侵华的重要战场。
1858年第一次大沽口之战
1859年6月,英法联军以重兵集结在大沽口外。负责登陆作战指挥的是英军舰队司令贺布,英国投入的舰艇和兵力均占联军总数的绝大多数,是这次进攻作战的主凶。法国则是伙同制订作战计划、密切协同作战的帮凶。法国特使布尔布隆在给法国外交大臣的一封信中直言不讳:“一旦冲突发生,我们的旗帜就应该和英国的旗帜在一起飘扬。”
由钦差大臣僧格林沁统一指挥的前线清军总兵力共计约2万名,除了驻屯在山海关作为机动的5000名外,驻守在大沽南北各炮台的第一线守军约4000名,各种口径的火炮共60门。可见,这次临战前的防御部署,较之上年,大有改观,做好了在海口、在炮台、在陆上还击英法联军的准备。
联军企图打通海口通道的活动在前几天已经开始,而双方展开激战则是在6月25日。下午1时30分,贺布向联军下达了攻击令,炮火攻击的主要目标是大沽南北各炮台。贺布本人则在旗舰鹤鸟号上指挥作战。他们前几天用望远镜观看炮台情况,只见火炮都用草席盖着,也不见守军踪影,满以为清军并无戒备,可以和上年一样,一举摧毁,从容登陆,兵临京津。殊不知僧格林沁预有准备,尤其注意伪装隐蔽,在炮台白天不见旗帜,夜间不闻更鼓,守军却于暗处,无时不在密切注视敌军动静,故虽处于守势,却掌握了作战的主动权,以逸待劳、后发制人,任凭联军放炮试探,守军并不还击。25日,联军舰炮以密集的炮火,企图一清举摧毁我炮台时,僧格林沁见还击时机已到,遂令迅速撤除火炮上的掩盖草帘,按前已精确计算过的距离,各炮台的火炮向英法战舰猛烈还击,很快就压住了舰炮的火力。据参战联军目击者记载:“炮艇刚开始攻击第一道障碍物,炮台的炮眼就顿时全打开了,这支小小的舰队遂遭到打得准且又打得猛的炮火的袭击。过不一会,有好几艘船就被打得不能动了,人员在炮火下也越打越少,旗舰鹤鸟号的舰长拉桑被弹片击中毙命,舰队司令贺布也受了伤。炮击战持续到下午5时,参战的英法舰艇全被击伤,炮艇茶集号和底护号被清军的炮火击中沉没,有的舰艇在滩头搁浅,成为死目标,无法撤出战斗。
在这场激烈的大沽炮战中,直隶提督史荣椿率部坚守南岸中炮台,指挥以炮火还击,击沉敌舰,忽腹部中弹,仍指挥部众,大呼杀贼而死。大沽协副将龙汝元守北岸前炮台,亲自点火发炮还击,因胸部中弹,牺牲在炮台上。清军这两位高级将领,以前曾奉命与太平军作过战,但最后在反侵略战争中,血洒海疆,为国捐躯,不愧是舍生取义的英雄。此战还有都司、千总、把总等武官与兵弃32人阵亡,以小的代价,换取了巨大胜利。
7月间,英法公使以及他们的残舰败兵,终于灰溜溜地南逃了。
1859年第二次大沽口之战
第二次大沽口之战,是中国近代史上反抗外国侵略战争中的一次光辉战例。满、蒙、汉各族官兵,在僧格林沁的指挥下,打沉敌舰5只,打伤6只,打死打伤英国侵略军1578人,生擒2名,法军死伤14人。最后取得了第二次大沽口战役的胜利。这次战役的胜利,与僧格林沁的军事指导思想和正确指挥及在大沽口坚固设防分不开的。这次战役是在僧格林沁的“以悠该夷之骄,而蓄我之怒”的军事思想指导下进行的。他还以“上申国威,下抒民望”的信念,来激发广大爱国官兵的斗志。由于士气旺盛,郁怒多时,当“此次接仗一昼夜之久,各军奋力堵御,战气百倍”;当英、法联军“向我炮台先行开炮,我军愤怒,列炮迎击”;当英、法联军上岸,“步队直逼南炮台壕沟时,僧格林沁则立即调火器营“用抬枪、鸟枪连环轰击”,使敌军“纷纷倒地”;当敌军千余人藏匿芦菲中,“伏地抢进”时,他又命“我军以火弹筒御之,每光一亮,督见该夷,即排施枪炮,对准敌人,该夷术穷力尽,不敢恋战,向船逃审”这都说明,僧格林沁的指导思想是正确的,防御准备也是充分的。正如直隶总督恒福在战后上奏清廷说:“僧格林沁自上年奉旨办理海防以来,昼夜辛勤,弹诚竭虑。今年正月又亲至海口驻扎,与士卒誓同甘苦,风雨无间,劳痒至今,其忠勇朴诚,实为奴才所不及。”
1860年第三次大沽口之战
从英法联军在北塘登陆起,中经新河之战、唐儿沽(塘沽)之战,到大沽炮台陷落,是为
第三次大沽口之战。由于清方主客观上的弱点和错误,在短短的二十一天内,清军以全面溃败而告终,此战并成为牵动全局失利的决定性因素,天津亦因而弃守。
北岸炮台失守之后,僧格林沁于当晚率大沽南岸全部守军撤离,同时又命令天津、营城及山海关的全部守军共1.7万人撤至通州,作保卫京师的准备。8月22日,英法海军拆除了大沽的拦河障碍设施,驶入白河。8月24日,英法联军不费一枪一弹占领了天津
1900年第四次大沽口之战
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始于何时?一般论著皆认为始于6月17口联军对大沽的进攻。这固然有一定的道理,但尚有难以圆通之处。若全面地看,联军的军事进犯应始于6月10日,而不是6月17日。
先是在5月间,列强借口义和团进入北京,为保护外国居民和使馆的安全,决定派兵强行入京,并在天津驻泊军舰。6月6日,英国海军部授权联军统帅西摩舰队司令可以采取“认为适当可行的措施”。是月10日,英国驻华公使窦纳乐致电西摩,命其“准备立即进军北京”。当天,西摩便迫不及待地率领联军由天津向北京进犯。对此,清政府立即作出反应,于6月13日下令“实力禁阻”。16日下午召开御前会议,决定洋兵“不服阻,则决战”㈤。于是,当天再次寄谕裕禄等,谓各国兵如不听禁阻“则衅白彼开,该督等须相机行事,朝廷不为遥制”。所以,17日的大沽口之战实肇因于10日联军的军事进犯。后者才是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开始的标志。
大沽口之战发生在八国联军侵华战争开始之后。由于西摩指挥的联军行至廊坊附近受挫,困于中途,且与天津的联系中断,联军的海军将领们意识到西摩部队处境不妙,认为要为后继部队获得安全的登陆地点,必须及早攻占大沽炮台。可见,联军之决定强占大沽炮台,是服从其整个西侵和占领北京计划的需要的。
列强强占大沽炮台的计划,最初是由俄国提出来的。俄国陆军大臣库罗巴特金中将多次电令远东军司令阿列克谢耶夫海军中将,要准备运送一支派遣军前往中国,并“主宰北直隶湾的登陆地点”,而“前进基地要设在登陆点的海岸”。此计划经沙皇尼古拉二世批准后,又由总参谋长萨哈罗夫陆军中将向阿列克谢耶夫发出更为具体的指令‘令派遣军向北京挺进,应在大沽设立前进基地。”而且,萨哈罗夫还提出‘任命这样一个人,将会对企图白揽列强的联合行动的领导的英国海军上将西摩,形成一个必要的抗衡。”俄国太平洋舰队副司令基利杰勃兰特海军中将正是同英国的西摩分庭抗礼最合适的人选。此时,西摩既已率军西侵,故以基利杰勃兰特年龄最大,军阶最高,自然也就成为列强海军将领中众望所归的人物,“各提督均诣就之,盖欲共商进取之策也”。
6月15口,在俄国太平洋舰队旗舰“俄罗斯”号上举行了联军舰队各将领的联席会议。出席者除基利杰勃兰特海军中将外,还有英国布鲁斯海军少将、法国库尔若利海军准将、德国裴德满海军上校、日本永峰海军大佐、意大利卡泽拉海军上校和奥匈帝国科诺维茨海军少校。在联席会议上,联军的海军将领们对形势作了分析。他们得到了两条消息:一是“中国常备兵,临近(联军)水师兵船,系欲占据东沽之车站,并欲拆毁铁路”;二是“华兵欲安放水雷,堵塞北(白)河之口,并拟设法保持该处之车站”。并一致认为 “盖此二事果行,则联军不能安然登陆也。”因此,会议决定:立即采取措施,维持与天津之间的交通联络,保持进入白河的水路畅通无阻。
6月16日早晨,联军海军发现大沽炮台守军果然在白河口安放水雷,便于上午11时再次在“俄罗斯”号上举行各司令官联席会议。会上,海军将领们一致决定采取坚决措施,并草拟了给中国方面的最后通牒,内称‘本提督欲以两造情愿之主张,或以兵力从事之目的,暂据大沽各炮台。该各炮台,至迟限于17号早晨两点钟,一律退让。此系己决之事,望即达知直隶总督及各炮台官。急速勿延!”俄、英、法、德、日、意、奥七国海军头目都一一在最后通牒上签了名。
与此同时,联军还进行了相应的军事部署。先是在6月15日,日本海军陆战队330人,携野炮2门,乘日舰“丰桥”号于晚问登岸。翌日,又有英军250人、德军120人、奥军20人、意军20人及俄军185人相继登岸。联军陆战队总人数约900人,由德国波尔海军上校担任指挥官。波尔即留日军100人驻扎于火车站,以防护后路和侧翼,另800人为进攻大沽炮台的陆战部队。
对于水上的进攻,联军也做了周密的准备。因大沽湾系泥泞之斜堤,水流最为迂回,凡吨位大、吃水深的军舰,皆停泊于口外10至12公里之外,以免搁浅。所以,联军有22艘战舰和巡洋舰不能驶进湾内,只能以其炮火协助作战。所恃者唯吃水甚浅之舰只多艘,先已进入白河口内,得与登岸之陆战队互为声援。当时,停泊在白河内的联军军舰共10艘:美舰“莫诺卡西”号和口舰“爱宕”号,停泊于白河左岸的塘沽附近,以防护火车站;德舰“伊尔提斯”号和法舰“里昂”号,停泊于塘沽以南的河面,一在左岸,一在右岸,以防护海关;英舰“声誉”号和“鳕鱼”号,停泊于水雷营附近的白河左岸,以监视船坞内的中国军舰和鱼雷艇;俄舰“基立亚克”号、‘朝鲜人”号、‘海龙”号和英舰“阿尔杰林”号4舰,皆停泊于于家堡和东沽之间的白河右岸,以从水上配合陆战队的进攻。并且规定:到战斗开始后,停泊于海关附近的德舰“伊尔提斯”号和法舰“里昂”号,也加入到4舰的行列中来。这样,联军计划参加进攻大沽炮台的海军舰只共为6艘。
早在大沽南岸炮台发射第一炮之前,罗荣光已命守军做好了炮击的准备。据《挟子中外战纪》载“迨至夜间12点钟50分时,在北(白)河之兵船,忽为炮台之电光灯遥为影射,窥察甚周,旋放出一炮,最为猛烈。盖华军早于日间,能以精细之标准,得各炮船之地位矣。”围这说明罗荣光早有开炮的准备,在白天已经测出了联军各舰的距离和方向,而且在炮击之前,再次用探照灯验准了联军各舰停泊的位置。至于南炮台打探照灯的时间,据《八国联军目击记》载‘距离决定性时刻还有2小时,炮台上闪了两下探照灯,灯光照准停泊在后方的各军舰,随即又暗了下来。”齣l所谓“决定性时刻”,乃指最后通牒所限定的凌晨两点钟。所以,‘还有2小时”应指半夜12点,即南炮台打探照灯的时间。
中国守军的第一炮,是卞长胜指挥的新炮台在零点50分发出的,所对准的目标是俄国炮舰“基立亚克”“大炮轰隆一声,炮弹隆隆掠过‘基立亚克’号上空。各个炮台火光进发,一发发炮弹不断掠过军舰上空”,炮战全面打响了。但是,由于潮水涨落的影响,开始射击的效果并不好。6月17日为夏历五月二十一日,凌晨1点左右正是潮落的时间。所以,‘一批炮弹接着一批炮弹非常准确地飞过各军舰上空,但没有一这可以认为是,中国大炮对准的是海水满潮时的军舰,而在战斗开始时刚好碰到退潮,军舰的位置低下去了,因而炮弹越过了目标”圆。随后及时地调整了发射角度,炮击的命中率才大为提高。
炮战开始后,联军“海龙”舰首先发出警抿‘基立亚克”号、‘朝鲜人”号和“阿尔杰林”号皆以火光信号回答。此时,四舰停泊于北岸于家堡和南岸炮台之间的一段南北走向的白河河面上,其由南到北的顺序是:“基立亚克”号、‘朝鲜人”号、‘海龙”弓.和“阿尔杰林”号。按议定的作战方案,停泊在海关附近的德舰“伊尔提斯”号和法舰“里昂”号,立即顺流下驶,边行驶边开火,与4舰会合,分别泊于“阿尔杰林”号和“朝鲜人”号之后,根据分工,‘基立亚克’、‘里昂’、‘朝鲜人,、‘梅龙”4舰专攻南岸炮台‘伊尔提斯’、“阿尔杰林”两舰专攻北岸炮台。
在激烈的炮战中,俄舰“基立亚克”号受创最重。此舰打开探照灯把光线投射到炮台上,倒成为炮台重点射击的目标。罗荣光“督同副将韩照琦,率领南岸各台弁勇,奋力开炮,瞄准该兵船电光灯路还击”。并“亲自挂线,横腰一炮,击中船身,船即偏侧不支”。特别是一颗榴弹击中其水线,引起弹药库和一个锅炉爆炸,从而引起了一场大火。 “136枚炮弹发生爆炸,把弹药库上面的甲板掀掉,大火延及住房,并在大炮附近的上层甲板上燃烧……这场大火严重地烧伤了委托夫中尉,烧死士兵5人,烧伤士兵38人”。战后统计,“基立亚克”号死8人,伤48人,死伤占全舰乘员人数的一半以上。法舰“里昂”号正位于“基立亚克”号之前,难免受池鱼之殃,也中弹引起大火。德舰“伊尔提斯”号,受创亦甚严虱 ‘17颗榴弹和1颗榴霰弹落到德国军舰‘伊尔提斯’号上,该舰的上层甲板全部被毁。舰长兰茨被25块弹片和木片击中,身负重伤,一条腿断掉……1名德国军官和7名士兵被击毙,17名受伤”。战到后来,俄舰“朝鲜人”号也中弹起火。刚将大火扑灭,又有“l颗榴弹打穿了上层甲板上面的右舷,在里面爆炸开来,把锅炉房的通风机打得粉碎’。‘哉斗快结束盹‘朝鲜人’号舰上除两名军官(阵亡)外,计有9名水兵阵亡,20名受伤”。若不是有陆战队的配合和支援,联军进攻的6艘军舰恐很难摆脱所处的困境。
当炮战正在激烈进行之际,联军陆战队开始在北岸向西北炮台进逼。早晨4时30分,灭己拂晓,西北炮台守将封得胜发现敌人“分道扑营”,率军以枪炮迎魏‘轰毙洋兵甚多,敌锋大挫”。英舰“阿尔杰林”号距西北炮台最近,观察最切,急忙以前甲板炮向炮台猛轰,以支援陆战队的进攻, ‘天色逐渐明亮,炮火愈加猛烈,从炮台发射的炮火与从兵舰上发射的炮火交织成一片连续不断的轰鸣”。5点钟,联军陆战队发起冲锋。封得胜带领左营将士奋勇抗御,与敌展开近战,毙敌多人,连日军指挥官服部雄吉海军中佐也中弹丧命。然敌我强弱悬殊,炮台守军死伤甚众。据罗荣光禀报 “管带封得胜血战阵亡,兵勇死伤相继,敌遂越墙破门,将北岸左营炮台占据。”田此时为早晨5时30分。
联军陆战队攻占西北炮台后,立即利用该炮台的两门大炮先轰北炮台,再向南炮台射击。这时,白河上的联军军舰也集中火力向南炮台猛击。及联军陆战队占领北炮台后,遂利用其12厘米口径的克虏伯大炮,转过来对南炮台猛射。南炮台的火药库先被击中,“火箭子弹,一齐被焚”。继之,新炮台的火药库也“被炮火发”凹。副将韩照琦身负重伤,弁兵死亡枕藉,伤亡合汁在1 000人以上,仅横陈在炮台内的尸体即达七八百具。罗荣光见火药库四处被毁,弁兵伤亡殆尽,己无可抵御,便率余众撤向后路。起初,他还想伺机收复炮台,后见反攻无望,便吞金自杀。时年67岁。是日早晨6时30分,南岸两座炮台终被联军攻陷。
大沽炮台虽然最终陷落,但广大守台将士在孤军无援的情况下,英勇抗敌,誓死不降,其爱国精神仍然是可歌可泣的。罗荣光明知难期必胜,先是拒绝让出炮台,继则尽其最大努力来保卫炮台,给敌人以重大杀伤。据西人统计,联军在军舰上死伤119人,在陆地上死伤136人,合计255人。一位俄国随军记者目睹了大沽炮台被陷后的惨状,在战地口记中写道‘罗守台倾尽全力捍卫委托给他的要塞。在所有被攻占的炮台的大炮附近都发现断手、断脚、断头的英勇捍卫者。沿着胸墙到处都躺着中国的步兵和炮兵。到处都是被欧洲人炮弹打穿、击毁、爆破的混凝土炮台障壁,到处都可以见到欧洲舰艇猛烈轰击留下来的血腥痕迹。”西人的记载虽意在歌颂联军的战绩,然字里行间也不得不讲点公道话 “中国兵将未可轻视,此次以七国水师攻一炮台,能持至6点余钟之久,可谓难矣。”
战争结果
第二次鸦片战争期间(1856—1860),英法联军于1858年、1859年和1860年三次攻打大沽口炮台。其中,第一次攻陷炮台,兵临天津;第二次大败而归;第三次占领炮台,进兵北京。洋务运动期间(19世纪60至90年代),大沽口炮台进行了彻底改造,换装了比较先进的大炮,架设了电报线,设置了水雷营,海防体系初步形成。光绪二十六年(1900),八国联军再次攻陷大沽口炮台,并由此登陆,攻占天津、北京。翌年,清政府与十一国订立丧权辱国的《辛丑条约》按照条约规定大沽口炮台被拆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