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麦》是一部由一个具有蒙古道地血统的蒙古小子写就的小说。“呼麦”,
图瓦文“xoomei”的中文音译。英文书写为“Hoomii”。
原意是指“喉咙”,实际上是“喉音”的意思,那是一种以喉咙紧缩而发生“双音”共鸣的泛音咏唱技法。表现为一个人在歌唱时同时发出两个或者更多的高低不同的声部。“呼麦”也称为“蒙古喉音”,作为一种歌咏方法,目前主要流传于中国内蒙古、南西伯利亚的图瓦、蒙古、阿尔泰和卡开斯等地区。
喇西·道尔吉(Rasii·Diolrgee),1966年出生于
北京,
蒙古族;1967年移居内蒙吉阿拉善盟额济纳旗。后重返北京生活;
中国传统文化促进会会员;音乐家及剧作家,著有《原狼》、《金归》、《萦回生、死、爱》等多都电影剧本作品;与中国著名纪录片大师刘湘晨先生合作十余年,为其影片创作音乐并获得国内外多类奖项、后师从于刘湘晨先生,成为高原人文纪录片导演.独立摄制有《博斯腾日记》、《天梯萨里库依》等人类文化题材纪录片作品;曾客座中国鲁迅文学院、清华大学、
北京理工大学进行艺术类讲座;自1998年起,独自前往中国新疆、西藏高原地区采风创作累计历时8年时间,足迹涉及阿尔泰山脉鸟仑古河流域、天山山脉、昆仑山脉、喀喇昆仑山脉叶尔羌河流域、塔里木河流域、开都河流域,塔克拉玛干沙漠、帕米尔高原、藏北阿里高原等地区 ;目前从事文艺类电影编剧和导演工作。
靠近十二世纪末,蒙古人从完全默默无闻的状态极其突然地闯入了历史。在不久后的十三世纪,他们以最具进取性的入侵者形象,统治了那个世纪被人类所发现的整个世界大陆五分之四的区域,在这些区域里建立军事、政治以及经济系统。在此,我无意进一步叙述有关政治、军事在历史中的变迁,尽管文明是随着那些变迁在发展着的。在这个向前行进的历史时期,文化的融合和吸收也体现出史无前例的活跃景象。在艺术的领域里,蒙古人以最快的速度吸收了其他种族文明中最先进的那些部分;并且,当华夏灿烂的艺术经常被记录在脆弱而不耐久的原料⑷(如陶瓷、宣纸以及丝绸等)上的时候,当世界确信这些顶级的艺术拥有最优美的品质的时候,源自蒙古诸部落原始游牧、狩猎时期的传统技艺并未被摒弃,而是继续与其他的文化现象同步地发育和融合着。如舞蹈、诗歌、绘画、长调,还有曾经不那么广为人知的“呼麦”。
并且对于那个老者的眼睛里所潜藏着的含义,狼更是无从琢磨。他看上去已经衰老得不再在乎世界上的一切恐惧。也许不久后,他将倒在这无垠雪界的某个雪兀上面向苍天而眠。于是狼群便不再冒然接近这一切,尽管那里还有羊。它们在耐心地等待着。
对于狼群似乎销声匿迹的现状,额尔德木图爷爷的心情日趋沉重。也许是因为老人在即将放下游牧一生的世界之前,留下了最后一个读懂狼的课程,也许在某个瞬间他会豁然明了。但眼下这种沉重的心情驱使着老人的身体走向最后的衰弱。他开始咳嗽,哈森知道那声音表现的是老人的某种不安。他无能为力,只是尽最大的能力关照着爷爷。按照老人的要求,哈森在奶茶里加放了多一些的盐。他端着热腾腾的奶茶走近半靠在哈纳上的爷爷:“爷爷,您起来喝茶吧,吃的都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