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荷花时期的爱情》内容简介:日记。 偷情。 男人。女人。神隐。不存在的篇章。彼岸世界。中年版“此情可待成追忆“的故,解剖中年情欲世界的尴尬和残酷,一笔写尽所有男人女人的爱情结局。
主角是一位五十八岁的中产阶级女性,由于丈夫情味不再而寂寞、恍神(这可谓是中年婚姻女性的普遍精神状态)。小说家由此为这一对“没打算离婚,只因彼此护卫习惯,感情薄淡如隔夜冷茶如冰块化了的温吞好酒如久洗不肯再回复原状的白T恤的婚姻男女”探索可能的出路。其中一则《日记》,近四十光年外飞来的当时那个少年的日记,女人一页一页翻读,对照,爱着当年那爱自己的少年……少年早已被如今的丈夫杀死,于是设计一次旅程,在“有良人并立”的桥上,将他推落……一则《偷情》,米兰·昆德拉《搭车游戏》在这里上演,在女人的要求之下,夫妻一前一后出门,远赴偷情的场地,现实与做戏纠缠不清,终于弄假成真,最终以男人杀死女人收场……所有的可能,敌不过现实。老男人老女人在“不行了还是不要了”的纠结之后,连拐带骗加付钱,带一对年轻男女异地一游,可是,新时代的年轻人,什么都没有发生……依然是老男人老女人琐碎平常的午后……
褪去雄辩滔滔的知识符码,摆开焦虑躁郁的政治议题,恍若静水之中跃出的一枝荷花,以素朴清澈的文字,看年少岁月私密的情绪幽思,呼应时光流逝终究无可逃避的热情转凉,这回记忆的桥梁不再是地图而是日记,本来是年轻而显世故的老灵魂,现在是立在桥上的中年女子,寂寞而绝望。她将走向何方?记忆和时间,欲抗拒的是遗忘和衰老吗?
中产背景的女性叙述者,看来什么都不少,但又好像什么都没有。
更年期后的她,身材走样,魅力流失,除了“没打算离婚,只因彼此互为习惯……感情薄澹如隔夜冷茶如冰块化了的温吞好酒”的夫妻生活,和一群物以类聚的半老女人,简直没有谈话交心的对象;眼看老之将至,她陷在要命的寂寞里。藉着少年的日记,朱天心又重写了一次“去圣已远,宝变为石”的寓言,重新检视男女情愫,并向永恒的少年招魂。不肯老去的少女,旁敲侧击,逆向写着她的恋人絮语:失落,感伤,怨怼,绝望,悼亡。如是辗转,进退失据。那女性叙事者几乎游走忧郁的黑洞边缘:没有了爱,要死--不论自杀还是他杀--也不那么容易吧。朱天心讪讪的喟叹着这爱的诠释循环,其中或许还大有学问:爱是青春期的荷尔蒙问题,还是老灵魂的一厢情愿?是文艺青年的本能,还是熟男熟女的乡愁……
自2000年小说集《漫游者》出版以来,朱天心下笔愈加谨慎,吊足读者的胃口。也因此,即使是片断文字的发表,也能引起大家热烈的兴趣。新着《初夏荷花时期的爱情》的部分片段已在台湾文学杂志《印刻文学生活志》三年里三次露面刊载,但依旧让读者揪心小说能否顺利完成。
与
朱天文近作《
巫言》愈加繁琐的叙事不同,朱天心这位貌似矜持的“老灵魂”带给我们的是一个简单的家庭故事。中产背景的女性叙述者身材走样、魅力流失,除了“没打算离婚,只因彼此互为习惯……感情薄淡如隔夜冷茶如冰块化了的温吞好酒”的夫妻生活;眼看老之将至,故事由此分为双线:一个计划旅程,叙事者寻找着那座有良人在黄昏里并肩站立的桥;一本日记,是失踪丈夫的少年岁月歇斯底里爱之呢喃。叙事者心动了,拿着日记按图索骥,企图找回时间旅程里不该消失的坐标,但怎么样也回不去,找不到了。小说中女主角说:“你多想抛掉这一切,抛家弃子,回到‘
偷情’那玫瑰色的篇章,前往观音寺伤紫阳花的电车上,告诉那男子‘我喜欢你,不想放你走,不想假期结束,不想回去。’而他,会用同等的热情和戏剧性回应你吗?”小说像一首回旋曲,不时回到原点,重谱中年男女情思。
朱天心之前在接受早报记者专访谈到这部新作时,说这些年不断给自己设置障碍,所以几万字的小说写了好几年。而写《初夏荷花时期的爱情》就是写自己想写的故事,不再去刻意尝试什么,“所以在《初夏荷花时期的爱情》里把那对中年夫妻当小白鼠,看看会有什么结果。”读者把《初夏荷花时期的爱情》看做是一部中年人的
罗曼史,“但我还是认为这是个关于普通人的故事。”朱天心说。
朱天心,山东
临朐人,1958年生,台湾大学历史系毕业。曾主编《三三集刊》,多次荣获时报文学奖及联合报小说奖,现专事写作。著有《
方舟上的日子》、《
击壤歌》、《
昨日当我年轻时》、《未了》、《
时移事往》、《我记得……》、《
想我眷村的兄弟们》、《
小说家的政治周记》、《
学飞的盟盟》、《
古都》、《
漫游者》、《
二十二岁之前》、《
猎人们》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