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逸,字孟祖,
乐安人。初任博昌小吏,县令派光逸护送客人,冒着寒冷全身冻僵湿透,回来碰上县令不在,光逸脱下衣服用火烤,钻进县令的被子中睡觉。县令回来后大怒,将要加以严厉处罚。光逸说:“我家贫衣单,湿透没有替换的衣服。如不暂时暖和一下,势必要冻死,为什么要可惜一条被子而杀了一条人命呢!我想你是仁爱君子,必然不会这样,所以就睡在床上并不害怕。”县令大为惊奇就释放了他。
后来为门亭长,到京师迎接新县令。胡毋辅之与
荀邃一起到县令家,看见光逸,对荀邃说:“那人看来是个奇才。”就叫他上了车,和他交谈很久,果然有俊才之器。县令纳闷客人怎么不进来,仆吏告诉他客人在和光逸交谈。县令大怒,光逸被免职,训斥后打发了他。
后来被举荐为孝廉,任州从事,弃官投奔胡毋辅之。胡毋辅之当时任太傅
司马越的从事中郎,向司马越推荐光逸,司马越因为他出身寒门而不召用。司马越后来在闲宴时,责怪胡毋辅之无所荐举。胡毋辅之说:“上次举荐光逸,你因他不是世家出身而不召用,不是我不举荐。”司马越就召用他。聘书下到州县,都认为是错了,后来弄清楚确是光逸,就备礼送他。
不久因国难,避乱渡过长江,又归依胡毋辅之。刚到时,正遇上胡毋辅之与
谢鲲、阮放、
毕卓、
羊曼、
桓彝、
阮孚散发裸体,关闭屋门酣饮已经多日。光逸将要破门而入,守门人不让他进去,光逸就在屋外脱衣露头在狗进出的孔洞中窥视大叫,
胡毋辅之惊叫说:“他人绝不会这样,必然是我的孟祖来了。”马上呼喊进来,和他们一起饮酒,昼夜不停。当时人称他们为“八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