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获悉尸体不是自己儿子的一霎那,汤姆的心里真的是五味杂陈,说不上来是什么滋味……他决定接手调查这起发生在50年前的残忍的谋杀案,希望可以借此减轻一下已经将自己压得透不过气的罪恶感。
汤姆需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弄清这个小男孩的真实身份,而他手中所有的线索都将矛头指向了1958年曾经生活在这里的一个名叫马修·韦克菲尔德(乔什·卢卡斯饰)失业男人,还有他那天真无邪的小儿子约翰(吉米·本内特饰)——约翰已经失踪整整50年了。在一点点解开谜团的过程中,汤姆从这个案子里发现了与自己的个人生活惊人的相似之处,使得他有如中了魔一样欲罢不能,除非追查出事实真相,否则他是不会停止前进的脚步的。
起到决定性作用的反面角色 《偷来的人生》代表的是身兼了制片人和导演身份的安德斯·
安德森(Anders Anderson)与制片人安迪·斯坦曼(Andy Steinman)这对电影搭档所奉献出来的大银幕处女作,他们共同经营着一家名叫A2的电影制作公司……在他们看来,第一次进驻电影领域就有机会讲述这样一个结合了惊悚和悬疑元素的情感故事,算得上是一个再完美不过的开端了,斯坦曼表示:“我和安德森第一次读到这个由编剧格林·塔兰托(Glenn Taranto)创作的剧本时,一下子就被里面的内容给深深地吸引住了,每一个谜底的后面都隐藏着一个更大的谜团,让人心痒难耐。一直以来,我们都在寻找那种自己真正想在大银幕上看到的故事素材,这不仅是我们进入电影行业的初衷,也是到目前为止我们惟一能够确定的目标。” 在研究了剧本所能提供的内容与背景的过程中,安德斯·安德森与安迪·斯坦曼很快就达成了共识,他们都认为自己首要的任务,就是先找到故事里起到幕后黑手作用的罪恶之源,斯坦曼承认道:“最终,我们决定将这个至关重要的角色留给詹姆斯·范德比克(James Van Der Beek)——他从进入镜头的第一分钟起,就给人们带来不太舒服的印象,那是一种极具心理暗示的毛骨悚然……事实上,范德比克能够以如此精湛的手法演绎这个角色,对此我们一点都不感到吃惊,因为他就是一个有着显著的表演才能的演员,而且在看过了剧本之后,他非常喜欢这个扭曲且有点变态的角色。如果你看过他以前的作品,就知道他肯定能够胜任愉快,先是让自己看起来和一个普通人没有什么不一样的地方,然后又变成了乔什·
卢卡斯(Josh Lucas)和乔·
哈姆(Jon Hamm)需要在影片中共同面对的噩梦。” 在安德斯·安德森看来,詹姆斯·范德比克已经为他的角色做好了一切相应的准备,所以就这一部分来说,摆在自己面前的最大挑战,就是如何寻找到一个最好的办法,单纯地用镜头来确认范德比克需要表现出来的身份特征,安德森说:“也许看过了范德比克在大银幕上塑造的形象之后,人们会做出不同的反应,我想这完全需要取决于你对他的了解程度……比如说如果你看过了那部《情爱磁场》(The Rules of Attraction),就会知道原来他也能制造出这样一种毫无性别之分的性诱惑;还有另外一些人,则更倾向于他在《校园蓝调》(Varsity Blues)里的完美男孩的孤傲态度——我们尝试着将这些有利的因素全部汇聚到这部影片中,因为我们知道范德比克肯定能够平衡这种极其矛盾的性格反差,让你觉得他很友好的同时,又忍不住感到一阵阵让人心里发毛的恐惧。随着故事的发展,他带给你的是一个又一个非常微妙且精细的暗示或线索,我们都能看出来,他显然还隐藏着更加阴暗、邪恶的一面。” 詹姆斯·范德比克以一种夺人眼球的方式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力,成功地塑造出了一个表面上文质彬彬其实心怀鬼胎的反面人物……其实在最开始的时候,这个角色是不是真的应该由范德比克一人来饰演,还曾引发几位电影人之间激烈的争论,毕竟这中间需要经历的是50年的跨度,足以改变一个人的模样,安德斯·安德森说:“就剧本上泄露的信息来看,这个角色如果找一个稍微上了年纪的演员来演,显得更合适一些,所以我和安迪·斯坦曼在选择范德比克的时候,确实承担了巨大的风险和压力。要知道我们当然可以重新做出决定,可是我们没办法确定,如果真的找人代替了范德比克,是否还能带给我们相似的感觉和恐惧?考虑到这一点,我们和选角导演斯蒂芬妮·科萨利尼(Stephanie Corsalini)进行了仔细的商讨,一致决定不再寻找其他的人选。我们感到非常地幸运,因为我们现在拍电影的条件真的进步了许多,我们的化妆师有足够的能力让一个30出头的年轻人变得垂垂老矣——我想说的是,镜头着的范德比克不仅老态毕现,而且看起来是如此地邪恶非常且让人感到极度地不舒服,我们甚至还给他来了一个脸部大特写,以检验我们化妆师的高超手段。” 相似的经历、相同的伤痛 鉴于多年的合作关系以及共同创办公司的经验,安德斯·安德森与安迪·斯坦曼之间早就已经磨练出了一种效率极高且很有默契的工作方式,安德森说:“不知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养成的习惯,我和斯坦曼不管做什么,都是在一种合作的状态下完成的。当我们开始制作这部影片的时候,由于账面上能够动用的预算是非常少的,我们意识到我们不得不分摊一些责任……当我们还在一页一页地解析剧本的时候,就已经把所有能够想到的东西全部划分好了,包括什么样的事情可以一起做,什么样的事情又需要分头准备。由于我有一些表演经验,又有过制作短片的经历,所以对导演的工作可能更熟悉一些。至于斯坦曼,则有着丰富的摄影知识,所以我们决定分别负责自己擅长的部分。我们都知道彼此想要捕捉到的是一种什么样的画面或效果,比如说演员可能会面对的表演障碍和挑战,以及我们正在寻找的故事类型——在《偷来的人生》的整个制作过程中,我和斯坦曼掌管了如此多的方方面面,不管是导演、制片还是摄影,我想说的是,虽然我们都有不得不完成的任务,但我们也随时准备着在对方需要的时候提供最直接的帮助,我们之间积累出来的是那种没办法用准确的词汇形容的厚重的情分,已经到了一种不分你我的地步。” 安迪·斯坦曼对此也表示同意,他承认道:“说得更简单一些,也许我们只不过是两个想要一起制作一部影片的电影人而已,我们对它有相同的理解和想象力,都知道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尝试着实现这一切。我觉得,我和安德斯·安德森能够以这样的方式进行合作,是一件非常有意思的事情,虽然我们看待事物的角度和眼光不一样,但我知道我们追求的是相同的结果。” 乔什·卢卡斯与乔·哈姆在影片中分别饰演了两个因为儿子失踪而心碎的父亲,他们拥有的是相似的经历,却因为前后相差了整整50年的时间而对彼此失之交臂,安德斯·安德森说:“不仅是在镜头前,即使是在现实生活中,卢卡斯和哈姆也只在片场见过一次而已……当时同时出现的还有詹姆斯·范德比克和饰演了约翰的小演员吉米·本内特(Jimmy Bennett)。我们有意让卢卡斯与哈姆尽可能地分开,因为我觉得这样可以让他们的角色相互保留一种神秘感,尤其是对哈姆来说。虽然卢卡斯和哈姆的角色有很多相似的地方,但他们毕竟是分处在两个时代的人,包括经历与背景也完全不一样,所以除了那个足以摧毁他们的人生的相似经历之外,他们再也没有任何共同点。事实上,打从我第一次看到卢卡斯和哈姆的时候起,就已经感受到了他们之间的不同之处,而且强烈到了让人无法忽视的地步——能够同时拥有他们二人,我感到非常地幸运,他们总是事先做好了充足的准备,我相信他们势必会为影片带来一些冲击和影响,而且是以完全不同的表演方式。” 就连安迪·斯坦曼也没有想到,自己的第一部电影作品,竟然能够聚集这样一个优秀的演员阵容,斯坦曼说:“尤其是乔什·卢卡斯,他在出演影片的同时,还参与了制片人的工作……能够同时得到卢卡斯和乔·哈姆,对于我们来说就等同于一个成功的开始。当我们一起探讨角色时,对于我们想要的,他们显然已经有了透彻的了解,所以他们才愿意加入我们的行列。给整个故事设定了基本的论调之后,我们为卢卡斯和哈姆提供的是相对自由的空间,让他们自己去体会内容的发展和人物的蹉跎,然后从中提炼出他们需要的性格特征。在我看来,这样一个选择或过程是堪称完美的,因为首先这两个人物代表着两条不同的故事线索,只有偶尔会重合,大部分时间都是完全分离的。” 《偷来的人生》在拍摄期间,经历了演员工会和编剧大罢工,而如何在迎接重重的挑战的同时,顺利在规定的期限内完成所有的制作工作,就成了几位电影人首要解决的当务之急,安迪·斯坦曼说:“我们也是无计可施,只能靠着封锁电影以外的消息来安抚人心……全身心地投入其中,也使得我们心无旁骛地埋头工作,这种高度的专注势必会让我们成为更优秀的讲故事高手。我们不得不花掉所有的精力和智慧,就为了获得我们想要的一切,抓住眼前我们所能够把握的。由于我们制作的是一部独立影片,所以我们只能争分夺秒地抢时间,任何一个小插曲都有可能带来毁灭性的打击——我们与所有的演员都谈过,所以他们知道我们正在共同对抗的是什么样的困难,只有齐心协力,才有可能度过这个难关。我们愿意聆听任何人给我们提出的建议,因为我们都希望能够将这部影片带至一个更好的方向,不管是演员还是工作人员,他们不仅对此有所认知,还提前做好了准备。我想,也许正是因为层层的阻碍,才逼迫着我们发挥了更大化的能动性,如果没有类似的压力的话,我们可能也没办法走到今天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