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科·达普切维奇(Peko Dapčević,1913年6月25日—1999年2月10日),生于
黑山王国留博蒂涅,
二战时期的
南斯拉夫人民军第一集团军司令,上将军衔。
人物生平
佩科·达普切维奇与
科查·波波维奇经历十分相似。他毕业于贝尔格莱德大学法律系。1933年,还是一个大学生的达普切维奇加入了南斯拉夫共产党。1937年,他参加
国际纵队赴
西班牙作战。1941年南斯拉夫沦陷后,参加南共领导的起义,任黑山人民解放军和游击队总部司令,建立起大片的解放区。但是在1942年4月德意军队联合“
切特尼克”反动派的围攻中,黑山游击队遭到了重大的损失,被迫撤出解放区,向
波斯尼亚转移,达普切维奇改任黑山第四旅旅长。
1942年9月,达普切维奇率部协同兄弟部队解放了克拉伊纳地区的
亚伊策,11月又解放
比哈奇,为开辟新解放区做出了重大贡献。 11月1日,达普切维奇任第二无产者师师长,共有2680名战士。
次年1月20日,15万法西斯军队(其中“
乌斯塔沙”2个旅,德军4个师又1个团,意军3个师,切特尼克2万)在200多架飞机的掩护下开始围攻西波斯尼亚解放区和
克罗地亚中部解放区的一部分,而这里的游击队只有第一、第二两个无产者师和第三突击师一万余人。只得且战且退,向
内雷特瓦河方向转移。为了突出重围,达普切维奇指挥第二师和
达尔马提亚游击队解放了伊莫茨基、波苏谢和内雷特瓦河谷的亚布兰尼察和德雷日尼察。为总部打开了通道。
但是人民解放军和游击队带着超过十万人的难民——老百姓根据以前的经验,知道如果留在村庄里,必定会遭到法西斯的屠杀,所以纷纷牵着牲畜,举家跟随游击队转移。伤病员也是个沉重的包袱。作为后方根据地,医院一开始就集中了来自各个战场的两千多名伤病员,在两个月的战斗中这个数字节节攀升,最终增加到了四千五百人。结果主力部队花了三个星期的时间才撤到内雷特瓦河谷,这时候河上的大桥早已经被敌机炸毁,德国人也从四面包围上来,游击队已经陷入了绝境。
70年代以前生人想必都会记得那部著名的南斯拉夫电影《桥》。片中的突击队历经千辛万苦,付出惨重代价,终于炸毁了德军后撤路线上的关键大桥,使其陷入了南斯拉夫军队的包围圈。而在1943年3月6日的这个日子里,愁眉苦脸站在断桥边的并不是德国人,而是南斯拉夫人。亚布兰尼察虽然被第二无产者师占领,但横跨内雷特瓦河的铁路大桥却已经被炸毁了。而且河南的桥头和普伦伊山上还有数千名“切特尼克”的反动军队据守。他们修好了地堡,架上了机枪,仿佛是不可逾越的天堑。
与此同时,
党卫军第七“欧根亲王”志愿山地师也已经突进到离内雷特瓦河北岸很近的地方,第二无产者师在梅德朱格里捷山与其展开血战,竭力阻止其靠近最高司令部。第二无产者师同样也是游击队的精锐,但人数和装备上则远远不及他的对手,战斗进行得异常残酷和艰难,阵地多次易手。这时达普切维奇得到了司令部派来的第一坦克连的支援。这个连装备了10辆从意大利人那里缴获的CV33/35超轻型坦克。虽然这种坦克装甲和火力都很薄弱,但由于第7山地师缺乏反坦克武器,还是在反击德军突入时发挥了重大的作用,而德国人的法制索玛S-35坦克却被游击队手中的47毫米意大利反坦克炮击毁了不少,敌人的攻势终于被暂时地遏制住了。
德国人暂时被挡住了,但“切特尼克”却还拦在游击队的生命之路上。达普切维奇别无选择,他决定采取一个风险性很大的计划:从打头阵的达尔马提亚第二旅中挑出了一批志愿者组成突击队,趁着浓黑如墨的夜色,徒手从河谷里攀登断桥,嘴里则咬着松开盖的手榴弹。不一会儿,敌人的阵地上就响起了此起彼伏的爆炸声。认为游击队已经插翅难飞的“切特尼克”被突如其来的打击迅速击溃。第二旅的主力三个营随即展开强攻,扩大了桥头堡,并击溃了山上的敌军。而内雷特瓦河谷以北的德军第7山地师也被达普切维奇牢牢地钉在原地无法前进半步,游击队主力终于成功地渡河进入黑山北部。
1943年5月,突围出来的游击队在黑山北部击败了意大利军队的围剿,这也引来了德国人的追杀。17.5万德、意、保和乌斯塔沙练军再度包围上来。黑山区域狭小,地势复杂,回旋余地不大,因此很快扶老携幼的游击队就被德军包围在了皮瓦河-苏捷什卡河之间的一条狭窄通道内,再度陷入危险的绝境。 铁托意识到在皮瓦河、苏捷什卡河和
德里纳河交界处的武切沃高地是突围战斗中的重要阵地,因此严令达普切维奇率部火速前进并占领之。同时,这个高地也是党卫队第7山地师的攻击目标。
5月30日,在山坡的两面,两支彼此敌对的部队几乎同时开始了攀登。而结局也是一样,就在党卫队士兵只有几分钟就到达山顶的时候,无产者第二旅已经先于他们占领了制高点。居高临下的游击队员一举将这个老对手赶到山下,缺乏重型攻击武器的党卫队第7山地师对待这种局面一筹莫展,激战数日而一无所获。6月6日,德军F集团军群司令官
威廉·李斯特元帅亲临前线指挥,在苏捷什卡上游的上巴拉和下巴拉高地,第7山地师终于得到了第118步兵师炮兵的支援,开始对高地发动猛烈进攻,给游击队守卫部队造成了巨大伤亡,达尔马提亚第二旅第二营在6月8日向最高司令部发出电报:“德国人用越来越大的兵力,越来越拼命地冲击,我们人员的伤亡达到三分之二。不过,你仍可指望我们,就当我们的编制是满员的。 靠着第二无产者师的浴血奋战,游击队主力终于在德军369师的防线上打开了一个小小的缺口,溃围而出。
在突围的最后阶段,又发生了一个惊险而有趣的小插曲:主力已经越过福查—卡利诺维克公路突围,但后续部队被德国坦克部队拦住了去路。无产者二旅的几名炮兵不肯执行埋藏重武器的命令,还是携带着一门仅剩下3发炮弹的反坦克炮。他们隐蔽在公路旁的灌木丛中,等待敌人的坦克一直开到只有10米远的地方,用两颗炮弹击毁了前两辆坦克,其余的坦克不知虚实便后撤了,从而使后续部队也得以突围。
1945年1月1日,达普切维奇升任第一集团军司令。作为四大集团军的主攻方向,4月12日,第一集团军不负众望地突破了斯雷姆地区的德国三十四军的防线,迅速解放了斯拉沃尼亚东部的铁路枢纽
武科瓦尔和文科夫奇5月8日,第一集团军和第二集团军的一部解放了
萨格勒布。
卢布尔雅那也于次日被进行敌后游击战的斯洛文尼亚第七军解放。 这时候达普切维奇又遇到了老对手欧根亲王第7山地师。不过已经是风水轮流转,该师伤亡惨重,大势已去,残部被包围在斯洛文尼亚的比斯垂卡负隅顽抗,至5月15日终于被彻底消灭。
战后达普切维奇前往苏联莫斯科
伏罗希洛夫总参军事学院留学,回国后历任南斯拉夫人民军第四集团军司令、人民军副总参谋长。1953—1955年接替波波维奇任人民军总参谋长。退役后历任联邦执行委员会委员、联邦交通和联络部长、驻希腊大使、联邦共和国议会副主席。1974年,曾率南议会代表团访华。1999年2月13日去世,享年86岁。他在去世前的最后一段时间里目睹了当年自己亲手参与建立的联邦的分裂,目睹了五十年前曾并肩作战、抵抗外侮的各民族自相残杀,也目睹了剧变后的南斯拉夫在
北约的轰炸下最终战败,主权沦丧。
评价
达普切维奇和波波维奇一直是战争期间最受铁托信任的指挥官。在最初的两年多时间里,两人率领的部队一直担任着保护最高司令部的任务,并且把这个任务完成得很好。特别是在
内雷特瓦河战役和
苏捷斯卡战役这两次最重要的战役之中,力挽狂澜,立下了不可磨灭的功勋。两人也同样是投笔从戎,本身有较高的文化水平,所以在战后能迅速地转向文职领导工作,这是其他高级将领所不能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