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芳,女,湖南
湘阴(今属
汨罗市)人,1938年在
莫斯科出生,1950年回国后,开始使用自己的中文名字任远芳,开国元勋
任弼时三女儿。
1938年在
莫斯科出生,
身份证名:陈松。度过了小学和中学生活。到大学时,任远芳又把自己的名字改为陈松。后来在中机公司工作。
2014年4月30日,是任弼时同志诞辰110周年纪念日。4月28日至29日,“纪念任弼时同志诞辰110周年
学术研讨会”在湖南
岳阳举行。任弼时女儿任远芳和女婿武盛源出席了研讨会和相关纪念活动。研讨会间隙,两位老人接受了
人民网记者的独家专访。
任弼时是中共第一代领导集体的重要成员,是党的七大选举出的五大书记之一。他16岁参加革命,却在46岁
英年早逝。回望三十年的奋斗生涯,他与家人团聚的时光何其短暂。小女儿任远芳告诉记者,她与父亲真正在一起的时间仅有五个月。相聚虽短,亲情绵长。任弼时的点点滴滴一直在感染着任家后代。
谈起父亲,任远芳笑称自己小时候曾经是是“野孩子”。任远芳说,“我跟邓发的女儿等人一起上学、睡觉,三十多人过着集体生活。还光脚丫乱跑,没人管的。也不想父母。”1940年3月,任弼时奉调回国,不得已把一岁多的小女儿任远芳留在
苏联。任远芳在
伊万诺沃国际儿童院慢慢长大,对父母几乎没有印象,更谈不上想念。儿童院的集体生活让这批元勋后代的孩子变得非常独立。
1949年底,任弼时因病赴
莫斯科治疗,后转入巴拉维赫
疗养院调养。1950年元月,任远芳利用
寒假的机会与分别十余年的父亲相聚。谈起当时重逢的情景,任远芳老人很是兴奋。“刚开始很陌生,不知道这人是谁。但待了一个礼拜以后就挺喜欢他。爸爸很关心我,问我学习、生活怎么样,这才体会到父爱的感觉。我那时不会讲中文,父亲就用
俄文和我交流,还给我写了一张十六开纸的中俄单词对照表。晚上他卧床休息,便让我睡在沙发上。”
据任远芳回忆,虽然与父亲接触的时间有限,但两人经常用俄文通信。书信的字里行间流露出父亲对女儿的挚爱。任弼时是中共留苏元老,曾四度旅居莫斯科。也许是长期受外国文化的浸染,他身上渐渐形成一种罗曼蒂克的气质。“爸爸几乎在每封信里都写‘热烈地亲吻你’,表达特别热烈,很洋式化,跟外国人差不多。”
被问及父亲工作之余有什么爱好, 任远芳老人饶有兴致地为记者细数了一番。在女儿的眼中,父亲是个“文武双全”的人。不仅能够弹钢琴、拉
小提琴、画画、写作、照相等,还会打猎。“妈妈陈琮英还教会爸爸纺线。当年在杨家岭的纺线比赛,爸爸得了第一,比毛泽东、周恩来纺得都快。”用现在的眼光来看,任弼时可谓是洋气十足,极具文艺范儿。
开国大典前夕,医生担心任弼时激动出事,不准他登
天安门城楼观礼。任弼时遵
医嘱在玉泉山休养,并在
收音机前聆听了开国大典的实况直播。据任远芳回忆,父亲
高血压最坏的时候高压达到二百六。去苏联养病
后控制在高压一百六左右,但再也降不下去了。从苏联养病回国以后,1950年6月任弼时曾写信给毛泽东和
中央书记处,要求恢复部分工作。但考虑到他的身体状况,毛泽东批示每天只准工作四小时。“原本是九月份开始工作,爸爸还要求提前。那会儿年轻拼命,工作绝对不止四小时。”病重期间任弼时仍要求自己“能坚持走一百步,就不该走九十九步”, 最终却因
脑溢血过早地离开人世,令很多人唏嘘不已。
叶剑英曾形容任弼时是党的骆驼,中国人民的骆驼。他担负着沉重的担子,走着漫长的艰苦道路,却没有休息,没有享受,没有个人的任何计较。在任远芳看来,父亲的一生可以概括为“应有尽有不算有,应有尽无才是有”。“那些得名得利的人不算‘
真有’,爸爸不追求那些虚浮的东西,而是一辈子为党和人民操劳。看似什么都没有,其实他是活在人民心中的。”
谈及如何继承党的优良传统,武盛源老人认为像纪念任弼时110周年这样的学术研讨会本身也是一种传承方式。“老一辈的精神财产都是宝贵的
文化资源,不能丢,丢了可惜,丢了还要找回来。老一辈革命家的精神要经常讲。年轻人接触的新东西多,这是很正常的现象。但老的东西不能丢,要保持。新的思想也要发展。不能只停留在一点上,要包容和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