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仙的传说源于中国民间。“五羊衔谷,萃于楚庭”,楚庭即广州,广州一带连年灾荒,田野荒芜,惊动了南海的五位仙人,五位仙人骑着五色羊降临到
广州,将谷穗赐予勤劳的人们,祝福百姓
安居乐业的故事。为了纪念他们,后人在他们降临的地方修了五仙观。
民间传说:公元前860年西周时期,
广州一带连年灾荒,民不聊生。饥饿孩子的哭声,大人们的喊声,飘到九霄云层,惊动了南海的五位仙人。五位仙人身穿五色彩衣,分别骑着五色仙羊,手持一茎六出的谷穗,降临到这座城市。他们将谷穗赐予勤劳的人们,祝福百姓安居乐业,此地永无饥荒。五位仙人走后,而那五只依恋人间的仙羊,却化为石头留在广州。
在广州沙河以北兴华街今广从公路有个五仙桥车站,车站西北半山坡上曾经有一座桥,由五块青石板连接而成,传说这就是当年五仙下凡逗留的地方。当年五位仙人首先降临在这里,遇到溪水拦路,仙人各自将手巾一抛,变成一道石桥,仙人们骑着羊就从桥上走过去,一直走进广州城里。后来人们为纪念五仙就称此桥为“五仙桥”。此桥在上世纪70年代是因溪水干枯而湮没了。
仙人们降临此地,看到有一座山岭,形状如同一朵白云,就把这山称做“白云山”。白云山前另有一山岭,形似一只趴着的瘦狗,头、尾、身、脚,活灵活现。如果站在白云山上眺望,这只狗更是瘦骨嶙峋,连那一条条肋骨都数得出来,众仙就叫它“瘦狗岭”。
神仙们在山前闲坐谈天,突然聊到:“是白云山重还是瘦狗岭重呢?”众仙争论不已,最后找一座天平来称,结果称出瘦狗岭比白云山重。后来人们便把放天平的地方叫做“天平架”。
著名地理学家
曾昭璇考证,晋代,如今的惠福西路五仙观前是珠江边的一个渡口。民间传说五仙观前有一仙人大脚印,学者考证,那实际是江水淘蚀形成的凹穴。
五羊衔谷的神话故事源于裴渊《
广州记》,广州大概在唐以后就有羊城、穗城、仙城等别称。仅就我们所见到的材料来说,“五羊”和“楚庭”一词见于最早的古籍记载是裴渊《广州记》。这段晋人的记述材料,有两点值得注意:一是楚庭为楚的宫室或官署或市亭,地点是楚的城市而不是在广州。这一点很重要,因为在以后的史志中记述到楚庭时,愈说愈玄,牵强附会,原因就是离开了这个根本点而望文生义一番。晋时广州的州治在番禺(即今广州市),治所的梁架上画有五羊图,悬挂五谷囊。为什么要画五羊图?裴渊引用了当时人们对古老传说的记述:从前高固(按清人梁廷枏《百越先贤志》说他是越人)为楚相(令尹)时,出现过五羊衔谷聚集到楚庭的事。因为战国时广州属楚,所以把这农牧丰收的祥瑞象征也画在州厅的梁上。高固既然是楚相,必然在楚,他不可能身居岭南越地而为楚相的。换言之,五羊聚于楚庭是出现在高固为楚相的时候,因此,这个楚庭所在地就只能是楚的都城内或楚的某一城邑之中。照文义来说,它就是高固的令尹府衙亦无不可,根本与广州无涉。二是五羊衔谷的神话虽然成了广州历史文化悠久的一个象征,又是妇孺皆知、脍炙人口的一个美好传说。但故事的发生据载最先在楚而不在广州。
《太平御览》引沈怀远《南越志》说:“任嚣、尉佗之时因楚时有羊五色以为瑞,因图之于府厅矣”。可见直到五世纪中叶,五羊的神话传说仍与《广州记》所载基本相同。唐李群玉《登蒲涧寺后二岩》诗有“五仙骑五羊,何代降斯乡”之句(见《全唐诗录》卷84),大概到唐以后不但把五羊衔谷故事的发生地点移到广州,还加了个五仙进去。以后,随着这个神话传说的建祠立祀(北宋时建五仙观),广州的古之“楚庭”一名就逐渐让位于“羊城”这个别称了。《广州记》这段有关楚庭,五羊的记述,本身也是传闻,没有文献与史实可供征信的。
楚庭通常被认为是广州建城之始,顾祖禹《
读史方舆纪要》广州城条引唐《通历》:“楚伐杨越,自是南海事楚,有楚亭。”楚子熊渠伐杨越事见《史记·楚世家》:“周夷王时,熊渠兴兵伐庸、杨越,至于鄂地(今湖北武昌县东的鄂城县)。”他的足迹还未越过荆州。直言之,周夷王进(公元前九世纪)楚的势力还未到达今湖南境。至于“杨越”一词,古籍中往往是泛指百越之地。如《史记·南越列传》的“略定杨越”。古属杨州,所谓“扬州之南,越地也”;又如《史记·货殖列传》“而杨越多焉”。这泛指百越之民。还有“南海”一词,也是对南方各族居地的泛称。《国语·楚语上》有“抚征南海”一句,这个南海指的是江南地。又如《左传·僖四年》:齐伐楚,“楚子使与师言曰:‘君处北海,寡人处南海,风马牛不相及也’”。这个“南海”是指我国江南的广大区域而言,因此,“伐杨越”事无论从时间、地点、人物活动的内容来说,都与岭南的南越毫无相干。《通历》的原文我们未得见,仅就引文而论,也不能证明“南海事楚”的“南海”指的就是广州。顾祖禹把它写入广州城条内,以致将广州城市的兴起提早到西周时期,楚庭成了广州最早出现的城市的名字,这是前人在地理概念上的模糊而产生的误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