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来女扮男装和主角陈石星相遇,加上大侠张丹枫所赠的鸳鸯双剑(白虹剑和
青冥剑),和陈石星产生恋情。
那个汉人是个瘦弱的少年,满面泥污,衣裳还算整洁。看来像是个特地涂污脸孔,以便于逃难的文弱书生。但这个「文弱书生」手中却挥舞看一把银刀!陈石星跑下山脚的时候,刚好看见他一刀劈翻一个魁梧的瓦剌兵!在他脚下还有两具尸体,另外还有三个瓦剌兵也受了伤。
何堪星海浮槎去,月冷天山,哀弦低诉!盟誓三生,恨只恨情天难补。寒鸦啼苦,凄咽断,春光暮。旧侣隔幽冥,怅佳人,倚楼何处?凝伫,望昔日游踪,没入乱山烟树。凤泊鸾飘,算鸿爪去留无据。菩提明镜两皆非,又何必魂消南浦?且天际驰驱,寻找旧时来路。
云瑚虽然不如云素素、云蕾声名远播,但是侠肝义胆,陪情郎陈石星一起为国家、为人民奔波劳碌,几历艰险,对陈石星不离不弃。陈石星死后,云瑚没有
殉情,而是为了他们的孩子,为了丈夫没有完成的使命而坚强的活了下来,是一个伟大的女性。
作为女主角,云瑚同样有着悲惨的身世,自小母亲被龙文光所骗离开身边,之后父亲云浩又遇害,当母亲幡然明白一切后又匆匆过世,使他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对陈石星,她从一开始怀着感恩之心,同时何尝没有同病相怜之感,相同的悲惨遭遇使他们彼此间的心灵更容易沟通,而“双剑合璧”和“雌雄宝剑”更成了他们沟通的一道桥梁。怀着复仇的信念,仗着双剑合璧一次次地击败强敌,也使两颗心灵渐渐地形成某种默契,达到了你中有我、我中有你的无法分开地境地,双剑合璧将会再度创造出一段武林奇缘,可惜的是命运无常,转眼间陈石星却是误中剧毒,命在旦夕,而她也怀上了他的骨肉,在他身后的日子里将生命中悲剧的故事继续下去。应该说同陈石星相比,羽生先生在整部书中予云瑚的笔墨不免弱了一些,没有突出她身上的个性色彩及不亚于陈石星的悲剧命运,当然在某些方面还是刻划得比较出色的,最为集中在关于她对“让情”态度的那个章节。
关于“让情”,一直是羽生先生小说较为让人诟病之处,但是综观整个梁著武侠系列,其实又何尝有过成功的“让情”,至少没有如
古龙先生笔下的李寻欢让得那么彻底,羽生先生笔下的“让情”更多的情况是出现在爱上某一人,但是误认为对方已爱上他人,既然得不到爱情,那就默默退出而为对方祝福,贯彻着一种“爱是付出而不是索取”、“爱一个人最重的是爱人的幸福”的理念,如金逐流误认为史红英喜欢的是厉南星而有意悄然退出、如段克邪以为史若梅喜欢上独孤宇而黯然离去,比较例外的有于承珠曾一度起意将
叶成林让予凌云凤,以慰解凌云凤那“失去爱人”的心灵创痛,那是因为叶成林刚走进她的心菲,而她此时内心中多少对于铁镜心还残留有一点情意,更主要是对他痴情的感动,所以才会有留宿铁镜心家中引发的最后绝望。至于展伯承的“让情”更主要是他内心根本就没有爱过褚葆龄,所以说羽生先生的“让情”更多的是在为双方的爱情增添一点戏剧原素,增加一点曲折,但最终仍然是有情人终成眷属。
回头不妨再看本书中关于“让情”方面的描述: 陈石星曾一度误认为段剑平和云瑚相爱,尽管有张丹枫的师命和双剑合璧带来的
默契,他仍然强抑爱意,赠琴后黯然离去。但是当云瑚和段剑平知悉之后,以彼此间的坦然解决了这一问题,从云瑚对陈石星的质问更多表现出了羽生先生的一方面态度。 云瑚
嗔道:“多谢你的好心,但你却把我和段大哥都不当作人看待了。” 云瑚缓缓说道:“但你可知我和段大哥都是人,我们不是一件东西,怎能任由你摆布?我喜欢什么人,我有我自己的主意。” 此中言辞不可谓不重,一定程度上也将云瑚的独立人格表现出来,至少在爱情方面有着独立的主见。但是之所以说是一方面的态度,在于云瑚既表现出对爱情的独立主见,不愿被陈石星摆布,另一方面却又有意让陈石星遵守丘迟的遗命,娶韩芷为妻,两者之间正好形成了矛盾,也令得陈石星心中感到几分苦恼,或许这个苦恼也代表着羽生先生内心的某种反思及难以取舍吧,两种态度从某一意义上讲都有着原因和理由,但是两者出现矛盾之时进行取舍就显得艰难,有时看清别人容易,看清自己就更为困难了。 书的结局是人琴俱杳,云瑚扑在陈石星的身上。但是她不能随他而去,因为她怀了他的骨肉,为了他遗下的骨血,也为了他未能做完的事,她只能强忍着悲痛和日日夜夜的思念而痛苦地活了下来,尽管有的时候活下来比死还要艰难,但她已是别无选择,因为她有责任为她而活下来,同时也是为了他们的孩子而活下来,这既是对陈石星的一种责任,也是对将要出生孩子的责任,陈石星可以走得无憾,他最担心的事不会发生,爱情固然能教人生死相许,但是母爱能够让人忍痛地活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