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是
阿里斯托芬创作的喜剧,该喜剧的主角有三个分别是斯瑞西阿得斯、斐狄庇得斯——斯瑞西阿得斯的儿子、苏格拉底。
阿里斯托芬
阿里斯托芬(Aristophanes, 约前446年—前385年)古希腊早期喜剧代表作家,雅典公民,生于阿提卡的库达特奈昂,一生大部分时间在雅典度过,同哲学家苏格拉底、柏拉图有交往。相传写有四十四部喜剧,现存《阿卡奈人》、《骑士》、《和平》、《鸟》、《蛙》等十一部。有“喜剧之父”之称。阿里斯托芬及在他之前的喜剧被称为旧喜剧,后起的则被称为中喜剧和新喜剧。公元前五世纪,雅典产生三大喜剧诗人:第一个是克拉提诺斯,第二个是欧波利斯,第三个是阿里斯托芬,只有阿里斯托芬传下一些完整的作品。
内容简介
《云》肯定是
阿里斯托芬的一部喜剧,斯瑞西阿得斯因为爱好赛马而欠债累累,随着“新旧日”的到来,债主要在法庭上起诉斯瑞西阿得斯,以获得自己的本金和子息。斯瑞西阿得斯是一个十足的吝啬鬼,他并不想还债主那些钱。他听说“思想所”的苏格拉底会传授一个歪曲的逻辑使自己能在法庭上以诡辩避免还债。首先,他想让自己的儿子去向苏格拉底学习这些诡辩术,但是斐狄庇得斯以为苏格拉底他们是疯子,而不想去学习。斯瑞西阿得斯只好自己去向苏格拉底学习,后来他学会了一些诡辩之术,但是由于自己年纪老了记忆力不好,云神劝斯瑞西阿得斯叫自己的儿子来学习。后来斯瑞西阿得斯威逼自己的儿子来到了“思想所”向苏格拉底们学习诡辩术。斐狄庇得斯终于学有所成,斯瑞西阿得斯认为自己终于掌握住了诡辩的武器,而驱逐了前来向自己要债的债主。后来,他回家后在宴会上被自己的儿子暴打,斐狄庇得斯利用了自己从“思想所”里学来的诡辩的歪曲逻辑,而证明“儿子打父亲”是合理。斯瑞西阿得斯终于“害人终害己”,最后他带领自己的仆人把“思想所”给烧了,苏格拉底就被烧死了。
人物形象分析
苏格拉底
《云》以“讽刺苏格拉底”这一主题闻名于世,它讽刺性极强,对苏格拉底及其观点的批判十分犀利。同时语言诙谐,表达幽默,具有十足的喜剧效果。阿里斯托芬用戏剧手法表现苏格拉底对政治共同体与家庭生活造成的危害。在阿里斯托芬看来,哲学导致人们不切实际,脱离现实生活;哲学追求普遍性,将人从家庭和政治共同体的各种关系中剥离出来。阿里斯托芬认为,苏格拉底否认人类存在的基本事实,也就是说,他不认为人的生命只能在有限的、特定的环境中发展和成熟。苏格拉底追求普遍与共性,因此导致人的非人化。
阿里斯托芬的苏格拉底并不重视城邦的信仰和权威,他研究诸多自然现象,结果导致他否认城邦诸神的存在以及神圣的家庭关系。他教导门徒用科学家而不是公民的眼光审视世界。他们试图不受社会约束,不屑于家庭和城邦赖以维系的虔敬和正义,并视之因循守旧。阿里斯托芬认为,人们在传统关系中最容易找到幸福,而苏格拉底却破坏了这些关系。
比如苏格拉底的出场方式,阿里斯托芬为突出人物形象是大作文章。斯瑞西阿得斯崇拜苏格拉底已久,苏格拉底出场之前,就已经通过其口中侧面得知苏格拉底的“不务正业”,授人诡辩,教人如何不还债务等等。门徒甲甚至告诉斯瑞西阿得斯,苏格拉底是一位连“这虫子所跳的距离有它脚长的几倍”“蚊子的叫声是从嘴里发出来的呢?还是从尾巴上发出来的” 这样的问题都知道的人。当斯特瑞普斯阿得斯终于见到这位神奇人物时,只见苏格拉底“坐在吊框里” ,“在空中行走,在鄙视太阳”,尽可能地靠近着云神,衣衫褴褛,打着赤脚,滑稽得令人发笑。阿里斯托芬用这种夸张的手法给予观众以现场的强烈感官冲击。舞台上似乎是几位小丑在进行表演,以一些无用的脱离实际的思想来蒙蔽自己,反而自称为“有知识”,甚至被更多的小丑去追随和崇拜。一开场,阿里斯托芬就用这种极度苛刻的手法没有给坐在台下的苏格拉底留下任何情面。
斯瑞西阿得斯
作为普通公民代表的斯瑞西阿得斯。斯瑞西阿得斯身上体现了一般的雅典公民的“功利”的特点。在《云》中的开场里,斯瑞西阿得斯的所有的考虑都是出于自己的利益,甚至可以说都是对“钱”的考虑。斯瑞西阿得斯为了自己的债务整夜而不能入睡,整夜在思考着如何“赖帐”。这里有一个很有趣的“细节”生动的刻划了斯瑞西阿得斯的“吝啬”的嘴脸,他的仆人来向他报告说灯了没有橄榄油了,他却大怒的指责他的仆人所用的灯芯太粗了。不过斯瑞西阿得斯的解释是自己的“节俭”的美德,甚至还为此而自豪。经过彻夜的思考,他终于想到了“诡辩术”可以使自己“赖帐”——斯瑞西阿得斯的所有行动的动机是出于功利。然后他来到了“思想所”请求苏格拉底教授他“诡辩术”。在他来到苏格拉底的“思想所”的时候,所关心的一切都是如何对自己也利,对于他所看到的一切都从自己的功利的动机来解释,例如当他看到“几何仪器”的时候,问门徒甲它有何用途,门徒回答到是用来测量土地的。但是斯瑞西阿得斯对“测量土地”的解释是能够在测量土地时动手脚,给自己增加土地量。斯瑞西阿得斯甚至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放弃自己的宗教信仰——放弃对希腊众神的信仰,转向苏格拉底们所信仰的云神。他信仰云神的动机,乃是因为信仰云神的苏格拉底们可以传授给他“诡辩术”或歪曲的逻辑,以便自己能够在法庭躲避自己的债务。
斯瑞西阿得斯的“悔悟”是在被自己的儿子斐狄庇得斯痛打一顿之后的事,他把自己的挨打归罪于苏格拉底。归罪于苏格拉底迷惑了他,诱惑了他改变自己的宗教信仰。所以他要惩罚苏格拉底,要烧毁“思想所”,从他的这些举动可以看出,他依旧是从自己的利益出发。这次不是因为苏格拉底能给他带来什么好处,而是苏格拉底损害了他的利益——是他被自己的儿子毒打。自始至终都是出自斯瑞西阿得斯自愿的利益动机,无论是他要向苏格拉底学习那有力的“歪曲的逻辑”——诡辩术,还是最后火烧“思想所”迫害苏格拉底。斯瑞西阿得斯对待苏格拉底们的前后完全不同的态度都是出于自身的利益考虑。
斐狄庇得斯
被苏格拉底“败坏”的斐狄庇得斯,在剧中有两个“转变”:一是斐狄庇得斯在进入“思想所”前后对苏格拉底的态度的转变;二是斐狄庇得斯自身思想的改变。对于第一个转变,斐狄庇得斯对自己父亲请求自己进入“思想所”跟苏格拉底学习“歪曲的逻辑”的态度简直是不屑一顾,对于“思想所”他说“我知道他们是下流的东西。你是说那些面孔苍白、光着脚丫的无赖汉,像可怜的苏格拉底和开瑞丰一流吗?”,甚至他认为自己和苏格拉底交往根本不好意思“去见那些骑士”。可见斐狄庇得斯对苏格拉底是十分的厌恶,是社会的“寄生虫”,不入流的低等人物,根本无法与得到骑士贵族阶层的“认可”。但是在斐狄庇得斯的进入“思想所”向苏格拉底学习之后,他对苏格拉底的态度,变得非常的尊敬。这个“转变”可看作是苏格拉底等的诡辩术的确能够在青年中产生巨大的吸引力。在当时诡辩术非常的流行并有巨大的说服力。阿里斯托芬已经看到诡辩术在雅典社会中产生的负面的影响。斐狄庇得斯的另一个转变是自身性格的转变,斐狄庇得斯虽然在未入“思想所”之前是一个十分“败家”的人,但是他对于自己的父母还是非常的尊重,对神也是非常的尊重。然后在他从苏格拉底那里学到诡辩术之后,完全变得不孝顺——殴打自己父母,不信神——否认宙斯的存在,而且还利用自己学到的“歪曲的逻辑”为自己这些行为辩护。他完全变得漠视社会的道德规范,变得不敬神明。
云神
云神是苏格拉底所崇拜的唯一的神,没有固定的形状和形式,脱离于任何事物的限制和束缚之外,正如苏格拉底告诉斯瑞西阿得斯“他们想变什么就变什么”,是“闲人们”的神明,“聪明才智、诡辩说辞、欺诈奸邪都是他们(云神)赋予的”。
在剧中,云神模仿不义之辞的做法,用“歪曲的逻辑”利用人贪图享乐的欲望加以利诱,利用人对痛苦的恐惧进行威胁。首先,斐狄庇得斯进入思想所学习就是云神的怂恿;在思想所学习的过程中,显然也是“败坏”斐狄庇得斯的帮凶;最后,在斐狄庇得斯打父亲的时候,终于暴露本性,把责任全部推给斯瑞斯阿得斯。甚至在思想所被烧之后,以看客的姿态退场,与她们而言,人间这一场悲剧不过是一场仅供消遣的歌舞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