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都山,山名,始见于
明代成化年间(公元1465—1487年)。宋田山之名,开始于
宋代。
原来九都山的前称宋田山属华容县永乐南乡第九都,成化年间故改称宋田山为九都山,其地域亦称九都。宋田山之名,始于
宋代。那时,此山虎狼当道,荆棘蔽天,人烟稀少,俨若荒岛。后因辟山为田课税,故称宋田山。
1999年在宋田山56岗岭之一的大郎城涂家台挖掘出
新石器时代早中期的房基、墓葬和先人骨架。在此周围,还发现了新石器中晚期的石器陶片等。从商代至宋代各时期的石器陶器等文物均有出土。在宋田山上最有名的古迹,尤数赤沙湖岸畔之赤沙亭。南朝大宝二年(公元551年),侯景作乱,梁湘东王肖绎派胡僧佑、陆法和率水军驰援王僧辩巴陵杀敌。侯景部将任约率锐卒五千待守北塔(今华容东南)。胡僧佑领卒两千诱任约军入赤沙湖。陆法和率诸蛮弟子八百,杀奔赤沙湖与胡会合。陆法和用油草火攻任约军,时南风起,火反烧陆军。陆此时摇动羽扇,火势转向任约军中,时北风劲,任约军被烧得抱头纷纷窜入水中,终而军败。打扫战场,独不见任约。于翌日陆法和率军到赤沙亭,果见任约抱亭柱泡身入水下,仅留鼻孔呼吸。陆军一拥而上,在赤沙亭水下擒任约,侯景闻知败逃。为纪念此役,湘东王肖绎令在赤沙亭周围筑城,名肖城,亦名功毕城,后赤沙湖亦改名赤亭湖。宋田山在宋代之前的名称不可考,而自取名后的人文景观不断涌现,如后来的桂花园等,成为一方胜迹。
九都山因宋田山划为华容第九都之后,又东部建有“大兴坊”集市,商业渐兴,称九都市。1897年,南洲厅治从乌嘴迁署九都山,调毛隆章署理,接着大兴土木,创修衙门、学署、兵营、监狱,兴办社仓等,乌嘴却另设专汛驻千总镇守。由此,九都山人兴市旺,一片繁荣,成为厅域政治、文化、经济中心。民国二十四年(1935年)定九都山为九都镇。1949年后,先后改名城关区、城关镇。1969年9月,全县调整部分公社区划,人们忘不了九都山这块古老繁荣的热土,又乘育才公社改划之机,划出原九都山附近的大队新建九都山公社。直到1995年,才将九都山和南洲镇合并,改称南洲镇,辖地仍含宋田山56岗岭之地域,面积达48平方公里,人口10余万。
九都山,它在人们的印象中,几乎在很长一段时间里成了南县家乡的代名词。它的形成,最早始于在1.4亿年前的侏罗纪末燕山运动,至第三纪的喜玛拉雅山运动和第四纪初发生的新构造运动中,洞庭湖盆形成,四周凸起成陆地或丘陵,其后河流交织成网,割切平原地貌。
古代历史地图集上秦汉时期,南县古地域主要属黔中郡辖,其地虽属云梦泽,但有大片的地方是陆地。西汉时(公元前206年——公元8年)荆州刺史部地图上,南县古地域主要为孱陵县属,仍是陆地。南朝梁中大同元年(公元546年)和隋大业八年(公元612年)地图上,今南县中鱼口以北古地域仍为陆地(三国时分孱陵置南安县,南朝改安南县,隋改华容县)。此时赤沙湖已与洞庭湖融为一体。
南宋嘉定元年(公元1208年)地图上,洞庭湖早已进入鼎盛时期,南县古地域上的今南洲镇(原九都山)以北仍为陆地。明朝湖广(湖南部分)地图上,南县古地域的今南洲镇(原九都山)仍为陆地。清朝嘉庆二十五年(公元1820年)地图上,今南县藕池东支延至沱江以东古地域为水域,而其他地方仍为陆地。随后,荆江南岸石首县属之藕池口溃决,江水南奔入洞庭湖,致使华容西乡赤松亭、宋田山一带被水淹没的低地日益淤积,至同治末年,被淹没的宋田山、九都地方也渐渐隆起,自华容县之九都至龙阳(今汉寿)县南嘴山对岸荒洲止,合龙阳、华容、安乡三县辖地的接壤面积计之宽广约达二百余里,被当地居民称作“南洲”。洲土高阜修堤挽垸,纷争激烈。清光绪十六年(1890年),巡抚王文韶申明定例,奏准清政府,严禁贫民私垦官荒,在南洲添一营水师驻扎巡防。后任巡抚张煦令藩臬两司和善后局委员,会同有关县分途勘丈,绘图造册拟呈清政府设南洲厅治。继任湘抚吴大澄于光绪二十年(1894年)将筹议南洲厅建置设官等事奏报清政府。1895年南洲直隶厅在乌嘴正式成立,厅境大部分为华容九都地,陈国仲为抚民通判。厅治1897年迁九都。民国元年(公元1912年)九月改为南洲县(见1982年9月修订本《湖南省志·地理志》533页),次年6月8日改为今名。县治治所定居九都山至九都山之名消逝,历时达98年之久。有数百年历史的“九都山”名称的消逝,不能不说是一大憾事。希冀政府适时恢复这个古老的名称,也给在外工作生活几十年的老南县人一份故乡的慰藉。
历史沧桑,岁月轮回。九都山这一带正建设着一座崭新的城市。如今的九都山,已踩在我们的脚底,把我们的事业高高地托起,而它的名称,却刻在它养育的人们心中。走在改了名的九都山的热土上,边走边想,美丽的霓虹灯光下,我吟出了一首七律诗:“四海春秋日月同,湖泽云梦浪无踪。新出石器泥沙下,旧掩城廓水底中。土著移民齐创业,先人后辈共光荣。田畴硕果连天际,绘就蓝图霞映红。”这首拙诗,也许能表达出与我有同样情怀的人的一种感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