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世纪20年代,由张君励、梁漱溪、梁启超等提倡。认为“自孔孟以至宋元明之理学家,侧重内心生活的修养,其结果为精神文明。三百年来之欧洲,侧重以人力支配自然界,故其结果是物质文明”(张若励《人生观》)。以“昌明国粹,融化新知”为标帜,承认自西方进入资本主义社会以来,东方显然被压倒而落后了,但认为第一次世界大战在欧洲的爆发,则意味着西方科学的破产和物质文明的危机,进而声称:“外国物质文明虽高,中国精神文明更好”。又强调近代以来中国民族自救运动之所以“屡试无效,愈弄愈糟”,根本原因“总皆一反吾民族王道仁义之风,而趋于西洋霸道功利之途”(梁漱溪《中国民族自救运动之最后觉悟》),故主张:“未来文化就是中国文化的复兴”,其具体内容则为“礼乐的复兴”。梁启超断言:“最近思潮变迁一个大关键”,乃是“欧洲人做了一场科学万能的大梦,到如今却叫起科学破产来了”(《欧游心影录》)。而孔孟开创的人生哲学“真是世界惟一无二的法宝”,不仅使我们“终身受用不尽,并可以救他们西洋人物质生活的疲敝”(《治国学的两条大路》)。主张以“孔家的路”作为民族自救以至拯救西方物质文明的根本出路。当时的《东方》杂志则是宣传东方精神文明的主要阵地,曾多次批评《新青年》所介绍的西方文化思潮,称:“迷途中之救济,决不能希望于自外输入之西洋文明,而当希望于己国固有之文明”(伦父《迷乱现代之人心》)。是和
五四新文化运动相对抗的一种保守的社会伦理思潮和文化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