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续金瓶梅》是清代讷音居士编辑的白话长篇世情小说,一名《小补奇酸志》《小奇酸志》。八卷四十回,成书于清道光元年(1821)。
内容简介
西门庆死后至普静长老幻化孝哥,正好七年光景。吴月娘遵长老指引,与吴二舅、玳安、小玉回到清河县家中。兵燹之后,门面已为贼人烧毁,幸喜里面房屋尚存,遂收拾居住。当夜小玉梦见阴司断案,西门庆、潘金莲、陈敬济、李瓶儿俱判酷刑,着三世了案。小玉惊醒说知此事,众俱称奇。
普静长老幻化孝哥后,回归雪涧洞,将入山口,一阵阴风裹着西门庆冤魂,在路旁不断磕头,乞求脱生。长老见西门庆尘缘未满,遂将其幻活还阳。西门庆如梦初醒,与孝哥等回到家中,左邻右舍俱各来贺。时春梅也为普静长老指引荐福寺道坚和尚以仙丹救转,西门庆喜出望外,收做第二房妾。何干户、乔大户等往西门府祝贺生日。何千户回家走至半路,遇上潘金莲冤魂罪满托生,因见其相貌端正,生前未能遂愿,今朝欲心再萌,上前一搂,把个何千户唬得四肢冰凉,回到家中患病不起,一命呜呼。妻子蓝如玉死去活来,西门庆派玳安备礼来祭,因想蓝氏美貌,遂托文嫂做媒,将其娶作第三房妾。西门庆因如玉叔叔蓝太监的关系,又补授东平府清河县正千户员。
陈敬济死后,浑家葛翠屏回娘家守寡。不意金兵犯境,葛员外吓死,翠屏无处投奔,存身破窑,亏乔大户接货回家相遇,将其带回将养。闻玳安说西门庆又要续娶娘子,遂托薛嫂做了冰人,将葛翠屏嫁与西门庆,做了第四房妾。王三官自从吃了官司,见无动静,又时常地在妓院歇宿。黄羞花苦劝不听,反招至三宫一阵毒打,并写了一纸休书,把羞花拉出大街,闭门去了。黄羞花举目无亲,昏死街头。幸文嫂撞见,将其救转,又撮合给西门庆,遂成了第五房妾。西门庆因谢希大介绍,与丽春院妓女冯金宝打得火热,又通过薛嫂以书传情,被春梅撞破。西门庆有意娶她,遂出价替金宝赎了身,娶作第六房妾,称作六娘。西门庆仍厌欲无度,不知满足,除一妻五妾外,又遍淫丫鬟奶妈等二十余人。
一晃孝哥年已十二,西门庆请了一位聂先生,来给他发蒙,孝哥拜过老师自去上学,不过念些四书五经之类官样文章,暂且不提。西门庆自结下蓝太监这门亲事,尽心竭力地巴结。时逢蓝老爷生日,西门庆叫家人备办金银、珠宝、古玩等物,前往临安上寿。再说蓝氏自过门以后,给西门庆生了一个娃子,办三日做满月,甚是得宠。冯金宝见了不由气恼填胸,菜饭懒吃,一连几日卧床不起。西门庆忙延医调治,方才进了饮食。七月七日,众妻妾聚会乞巧。西门庆趁空溜出,拉丫鬟碧莲强赴阳台,碧莲趁机诉说冯金宝的不是,未想到被金宝的丫头珍珠听见,告诉了主子。主仆二人于是演习床上之法,媚住西门庆。终得西门庆认可,把碧莲叫来狠打一顿方才作罢。
转眼孝哥念完四书五经,文章也全了篇。前赴东平府考试,中了第三名学童,家中不免庆贺一番。转年会试之期,聂先生教了贡院入场的规矩,孝哥乃拜别家人进京。西门庆又修书一封,托蓝太监居中打点,孝哥竟中了第一名文举,适逢济南历城县出缺,遂补授了知县。孝哥岳父云里守在济南作参府多年,这日见京报有新授本城知县西门孝,甚是诧异,忙修书到西门府询问端详。西门庆大喜,回书择日完婚。西门庆、吴月娘陪孝哥赴任成亲,之后拜辞云里守返回清河。途中遇到普静长老,将《参同契》和《悟真篇》两部道书奉送与他,说其尘缘将满,尚有清福,若不醒悟,恐有性命之忧。西门庆到家,恰逢春梅生产,为他养了两个儿子。时乔大户也凑巧添了一双女儿,遂相互约为婚姻。
这一年皇后生了太子,天下大赦。蓝太监于是保举孝哥,实加一级,补授山东沂州知府。旋因在秋审中辨明冤案,皇帝一喜,又连升三级,钦除泰安府兵备道。此后孝哥趁天子广开言路之机,参倒吴典恩、股天锡,将二人革去官职,发往烟瘴之地充军,解了心头之恨。西门庆闻讯虽也高兴,但想到二人苦楚,想名利二字不过浮云,遂心灰意懒,顿悟普静长老赠书之意。从此西门庆吃素坐功,不近女色,施舍财帛,扶危济困。后来干脆离家出走,寻普静长老到峨嵋山修行。西门庆去后,黄羞花被王三官娶回,生了儿子;冯金宝重操旧业,终成废人;蓝如玉、葛翠屏削发为尼,后成正果;吴月娘、庞春梅投奔孝哥,月娘受诰封,春梅也一起享福。
作品目录
创作背景
《三续金瓶梅》书成于嘉靖未至道光元年,这时的中国正处于历史剧变的前夕,封建统治日益腐朽,上自朝廷,下至地方各级官吏,贿赂成风,鬻爵公行,贪赃枉法,民谚有“三年清知府,十万雪花银”之说,清朝吏治的腐败可见一斑,作为封建政权重要象征的各级衙门,集中了封建官僚制度的所有积弊,形形色色的贪官、污吏、昏官遍布各地。这些情况在《三续金瓶梅》中得到了反映。
《三续金瓶梅》作者署名讷音居士。在《说文解字》中,“讷”字解释为:“讷,言难也。”“音”字解释为:“声也。生于心,有节于外。谓之音。”由此,“讷音”大约可以理解为难言之声。究其原因,为何难以言说、难以发声,可能主要原因在于作者续写的是《金瓶梅》。《金瓶梅》作为一部世情书,因书中涉及大量的淫秽描写历来毁誉不一,毁者称其“淫书”,誉者则发现它深层次的价值,揭露出晚明封建统治的腐朽,表现出个性解放思潮的涌动,堪称“奇书”。《金瓶梅》作者“兰陵笑笑生”的真实身份也一直是历史的谜团,可见,在封建时代,尤其是实行文字狱等高压控制的明清时代,创作这类的文学作品本身就冒着极大的风险。为《金瓶梅》而作的续书同样如此,尽管《三续金瓶梅》的作者已极力净化了原书中的污秽描写,将“一切秽言污语尽皆删去”,但作为同样书写世情的著作,仍不可避免地保留了不少情色描写。加之本身为《金瓶梅》作续就极具风险,因此,作者选择隐去姓名,署名讷音居士。
关于作者讷音居士的真实身份,作者自己在《自序》中提道: 余本武夫,性好穷研书理,不过倚山立柱,宿海通河。因不惜苦心,大费经营,暑往寒来,方乃告成,为观者哂之。写一轴虎头蛇尾图画,以嘲一笑云尔。
透露出他的武夫身份,并提到自己“性好穷研书理”,只是一个文学爱好者。接着《小引》中记录了此书的誊录时间:“时在道光元年,岁次辛巳孟夏谷旦誊录。”据此推断,此书应该在道光元年前就已经成书,作者讷音居士应该是生活在嘉庆道光年间的武夫,但其真实姓名、具体身份无从知晓。
人物介绍
孝哥是一个重要人物,小说就是以西门孝的仕途作为副线,记录了他读书、考试、步入仕途的人生经历。西门孝从读书到入仕,正是实现了从士子形象到官员形象的转变。孝哥出场时为七岁,因西门庆死而复生,孝哥被普静长老送还到原来家中。西门庆十分重视对儿子孝哥的教育,在第十回中,详细记述了孝哥拜师聂雨湖的过程,非常正式。在聂雨湖的教导下,孝哥熟读《四书》《五经》,为接下来的仕途发展打下坚实的基础。此后,西门孝的人生经历也近似一帆风顺,从文童到文举,从知县到被高宗皇帝提拔为山东泰安府兵备道,平步青云。这固然与老师聂雨湖的教导、蓝太监的荐举有关,但也与他自身的天赋和正直的秉性有关。做官后的西门孝是一个好官形象,富有智慧,明察秋毫,公正严明。在三十七回中,西门孝发现“有两件人命重案看着不符,即调出口供案件。细细查访”,随后重新审理,“将恶棍并凶徒拿究,翻了案,审出诬良为盗、借剑杀人的冤枉”,甚至高宗皇帝在听闻这件事后立即提拔了西门孝。
西门庆,《三续金瓶梅》从《金瓶梅》中西门庆死后七年续起,因西门庆尘缘未了,普静长老将他再次幻化为人形,死而复生,西门庆回到了清河县,《三续金瓶梅》的情节由此展开。所以,西门庆又回归了一个封建大家庭中的男主人形象。在西门府中,西门庆作为一家之主,始终居于统治地位。在十三回中怒打王经、二十回中怒打刘包,显示出其在家庭之中的权势,也是其性格中暴躁易怒一面的展现。同时,西门庆也表现出贪婪丑恶的一面,对女性以占有为目的,被他收用过的丫环下人不计其数,少有真情,体现出以西门庆为代表的封建时代男性的权力和地位。
春梅,在《三续金瓶梅》中,讷音居士把春梅作为重要人物来塑造,先是让春梅还阳,重新回到西门府并做了二娘,掌握家中用度大权,又顺利生子。在一妻五妾中,春梅形象最为丰富。不同于其他妻妾的贤良淑德,春梅具有泼辣刁钻的一面。第四回中,发现西门庆与王六儿的奸情后揪着西门庆的耳朵拉到楼上质问,第九回中,薛嫂来给西门庆送冯金宝的情书时,被春娘发现后毫无顾忌地念了出来,并质问西门庆:“白日里闹鬼,哪里又窜出个姓冯的来了?这倒得问你个底儿掉!”语言犀利明快,非常直率,甚至有点不留情面。第十八回中秋节过后,西门庆来春娘楼上来,却被春娘嘲讽“贵人不踏贱地,错走了门了”,“有你们金子奶奶、珍珠姑娘,我们蹲在地上糊险道神,还差着一丈多远呢”,在得到西门庆的解释后,又“冷笑了一声”,摆出一副高傲的姿态。此外,讷音居士笔下的春梅还有些古灵精怪,看见石榴花开得茂盛就掐一枝,看见花蝴蝶上下飞舞就唤丫环拿扇子扑,趁西门庆不注意把一枝穿心石榴花插在了他头上,然后“抿着嘴”笑,看见栏杆上落着鹦鹉,捉住后“喜之不尽”,让丫环去架子好生养活。不难发现,春梅身上的这种泼辣刁钻是不带威胁的,尽管说话方式直率犀利,但并无坏心,由此增添了一份活泼可爱之感。 小说续写了十年的光景,而春梅这一人物形象也随着年龄的增长,有了端庄识大体的一面。
蓝如玉、葛翠屏,是西门庆妻妾中比较相似的形象。蓝如玉出身官宦世家,是一个知书达理富有才情的封建淑女形象,吟诗作词顺手拈来,如第九回中她代西门庆回了冯金宝的情书,第十六回中与大户娘子就杨柳、桃花、兰花、水仙分别作诗,都是凸显了她的才情。葛翠屏则是另一种才情,第十二回中,葛翠屏在她生日这天,与众姊妹去卧云亭赏雪,然后展示了她的绘画技艺,描绘了一幅“墨雪景”。正是她们身上的艺术气息使得她们的形象颇为温婉典雅,性情淡然。以及最后,她们的结局也是一样的,一同在毗卢庵剃度出家,作者给她们安排了一个在他自己看来相对圆满的结局。
作品鉴赏
主题思想
作为《金瓶梅》的续书,延续了反映现实的传统,一定程度上揭露了封建家庭内部的丑恶和混乱,反映了封建女性的悲惨命运,同时也展现了官场和科举制度的黑暗。
首先表现为混乱的家庭关系。仅就西门庆而言,被他收用过的婢女不计其数。在《三续金瓶梅》中,除了一妻五妾之外,西门庆收用了楚云、珍珠儿、玉香、秋桂等,此外还有众多妓女、仆妇、戏子。如第四回中,在与葛翠屏洞房那天,还与王六儿在山洞里私会,而恰好被春梅看到;第五回中,西门庆在春梅房里睡至二更醒了,“楚云递上茶来,灯下观看,越显得红白”,对楚云见色起意;第十回中,春娘房里的小丫环玉香正在洗澡,被西门庆撞见;第十一回,珍珠儿在冯金宝的安排下故意投怀送抱,色诱西门庆;第十二回,西门庆与芙蓉儿偷情被珍珠儿撞见,告诉了冯金宝,由此引得冯金宝大骂芙蓉儿,同一回中,西门庆来蓝姐处喝酒,秋桂唱曲儿,西门庆又见色起意。西门庆在这个家庭中占据至高无上的地位,毫无忌惮,他不管丫环是否情愿,只要能满足自己的欲望就为所欲为。
虽然在封建社会,妻妾制、收用制是合法的,但不可否认的是它造成了极为严重的消极后果,女性由此陷入了争风吃醋、互相倾轧的恶性循环,为了维持地位不得不迎合这个扭曲的环境,从而造成更深层次人性的畸形。
据《三续金瓶梅》小引中的提到的“道光元年”推测,此书大约成书于嘉庆末至道光元年间。封建社会发展到清代弊端日益显现,加之嘉庆道光年间属于清中叶,统治日渐腐朽,宦官势力抬头,官场贿赂成风,《三续金瓶梅》便对当时没落腐败朝政进行了批判和暴露。科举制发展到清代,逐渐僵化,八股取士弊端也越发显现,统治者对科场舞弊的处分虽然特别严厉,但仍难以杜绝。《三续金瓶梅》以西门庆家庭日常生活为主线,以西门孝的仕途为副线,通过对孝哥参加科举考试、做官经历的详细描写,由点及线,由线及面,反映了较为广阔的科场及官场现状。
作者选取了西门庆家庭这一个点,通过蓝如玉将西门庆家庭与当朝蓝太监连成一线。蓝如玉是西门庆妻妾中十分重要的人物,在小说中具有极为重要的意义。其中最重要的莫过于她背后的势力——叔叔蓝璧即当朝炙手可热的太监。第二回中,蓝如玉丈夫何千户去世,在文嫂的劝说下蓝如玉修书蓝太监,传达自己欲改嫁西门庆的想法。随即在第三回中,蓝太监回信:“西门庆还阳,早有京报到来。今佳婿去世,侄女既愿意改嫁于他,甚合吾意。我已奏明圣上,死后还阳,乃国家祥瑞。现有何千户员缺,仍着他补授,不日部文即到。事不宜迟,急速办理。”正是蓝太监几句话,没什么文化的西门庆立刻官复原职。蓝太监身为宦官,但却是一个极为重要的人物,他靠近皇上,因而权势熏天,仅凭几句话就能让人飞黄腾达,反映出当时朝廷的腐败现象。作品中还写到了贿赂成风的社会现实,这种贿赂甚至波及到一向被认为较为公正的科举制度中。
艺术特色
《三续金瓶梅》是一部延续《金瓶梅》而来的世情之作,描写了从市井到朝廷众多阶层的人物,类型丰富,尤其以妻妾形象、官员形象、帮闲形象最为突出鲜明。
《三续金瓶梅》延续了《金瓶梅》注重记录家庭日常生活的特点,多选取切实具体的生活片段,展现西门府中琐碎的日常生活。如第二十回,以绝大部分篇幅详细写了一天之内发生的事。短短一天,记录了多达九个场景:一、西门庆在书房坐着与春鸿、文珮谈论唱旦美姐儿,正热闹间进福来报,修葺花园的工匠已至;二、西门庆带领众工匠在花园中商议兴工之事,估算价格并付了银子;三、玳安从家出来,偶遇如意儿,与之私会;四、西门庆向玳安打听女戏班;五、西门庆来到春娘楼上吃酒;六、西门庆回到书房,玳安将打听来的消息报上;七、西门庆往黄姐房里,正好碰到蓝姐从里出来,听到外面的喊叫声;八、西门庆来到仪门,目睹刘包喝醉了与进福打架,西门庆重打刘包;九、西门庆复回五房黄姐处吃酒听曲。这九个场景绝非均衡排布,而是有详有略,详细描写了玳安私会如意儿、西门庆重打刘包两个场面,且每个场景主要人物不同,并非某个人物的绝对线性发展,而是多个人物在不同空间下交错发展。这其中,尤以第八个场面描写最为生动:刘包喝醉了找进福打架,进福“气得直跺脚”,西门庆“护犊子”大怒,命玳安打刘包三十大板,王经、进禄把他“按倒”,玳安“五板一呼,十版一喝”,刘包“放声大哭,不住地磕头”、“诺诺而退”。通过对在场人物的动作、语言、神态等描写,将场面描写地十分生动形象。而另外几个场面则略写,一回之中详写略写错落有致,在空间性场景的排列与时间性故事的叙述中交错推进,不足之处是情节描写略显单薄。
但《三续金瓶梅》对《金瓶梅》又不仅仅止于模仿,而是以细腻笔法,加入自身的生活经历,增添了《金瓶梅》中少有涉及的内容,体现出开拓创新的精神。《三续金瓶梅》则采用一主一副的双线叙事结构:以西门庆一妻五妾家庭生活为主线,穿插众多家庭节庆活动,并反映家庭内部的矛盾;以西门孝仕途为副线,对封建朝廷官场、科举制度的阴暗面进行披露。与《续金瓶梅》相比,《三续金瓶梅》明显偏向世情生活,既是对《金瓶梅》题材内容的延续,也是以西门庆家庭故事反映时代生活,不仅从家庭内部对封建大家庭进行了细致入微的描摹,还以孝哥的仕途为副线,展现了对封建朝廷、官场、科举制度的暴露,叙事线索更为清晰明朗。虽然《三续金瓶梅》的叙事规模远不及《续金瓶梅》宏大,反映现实面也较为狭窄,但就小说故事本身而言,双线的叙事结构使得小说层次分明,紧凑连贯,避免了《续金瓶梅》的分散割裂之弊。
此外,《续金瓶梅》在每一回前面总有一首诗及相应的评述,而《三续金瓶梅》则省掉了这一环节,取而代之的是“荒言莫叙”“闲诗不录”,开门见山直接叙述主体故事,使得情节紧凑连贯,可读性较强。
作品影响
《三续金瓶梅》续写了从西门庆死去七年后还阳,又生活到五十岁直至悟道出家十年间的家庭生活与官场经历,描写了大量的家庭宴会、生日节庆等民俗活动,并随着孝哥成长补充了部分仕宦经历。《三续金瓶梅》作为《金瓶梅》续书中相对独立完整的作品,对于丰富《金瓶梅》及其续书的研究具有重要意义和价值。
版本信息
现仅存清道光元年(1821)抄本,藏北京大学图书馆。1988年北京大学出版社、上海古籍出版社“古本小说集成”影印清道光元年( 1821)抄本,1993年中州古籍出版社、1993年花山文艺出版社、1996年台湾大英百科股份有限公司“思无邪汇宝”排印清道光元年(1821)抄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