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位年轻的艺术家在画架上的画布上画了一张脸。突然,画上的嘴活跃起来,开始说话。艺术家试图用手把它擦掉,但当他看着那只手时,却发现手掌上有一张活生生的嘴。他试图用一个未完成的年轻女子雕像的嘴把它擦掉。雕像栩栩如生地出现,告诉他离开工作室的唯一途径就是透过镜子。艺术家跳进镜子,来到戏剧疯子酒店。他从一系列旅馆房间的钥匙孔里偷看。在最后一个房间里,他看到了雌雄同体绝望的相遇。其中一个牌子上写着“致命的危险”。回到画室里,艺术家用大锤砸碎了雕像。正因为如此,他自己变成了一座雕像,坐落在一个广场的边上。一些小学生围着雕像打雪仗。其中一个男孩被雪球杀死了。一对时髦的夫妇开始在尸体旁边的桌子上打牌。。。
一般评论将这部电影的主题圈定在“真理”、“自由”上。但是影片没有统一的逻辑,也没有统一的意图。影片中经常出现非现实的古怪的画面造型。如主人公凝视着他手掌中的那张说话的嘴,人被杀以后由脱离了人体的各部分肢体所组成的
画面等。尽管导演在以后表明这部作品“是和当时盛行的超现实主义相对立的”,但从影片实际来看,它还是有着某些超现实主义电影和
诗歌的影响。
他在1950年和1960年分别拍摄的《
奥尔菲》和《奥尔菲的遗嘱》,与《
诗人之血》有意识地采用了相同的主题,组成一套
三部曲。他说:在这三部影片里“我在不知不觉中给我自己作了漫画式的写照。”
常有小说被改成电影,大家的评价往往是后者不如前者,众口铄金之下,仿佛电影整个地低人一等。其实,文学有它的好处,电影却也不乏其专长,硬要拿文学形象的想象空间去比电影的一目了然,和上等马对抗下等马有什么区别,这样的输赢又怎能有意义?个人以为,就实验性而言,一目了然的电影反而胜过文学,比如超现实主义,诗人捧出些不相干的字词,叫人在荒诞中看到匪夷所思的图画,其意往往不在字面(能指)而是画面(所指);而到了超现实主义的电影中,能指所指合而为一,想象力被转化成视觉冲击,然而,荒诞非但不减,反而更为直接而惊人,所以这时的受众也并非被动接受,因为在常理被打破的情况下,他们不得不开动脑筋苦苦寻找碎片堆里的意义,虽然这行为大多是有劳无功。再者,对自己的想象力,我一直没有什么自信,所以看实验电影成了一种开拓,好像一个没什么气力的小孩子,只能依赖考克多那样的大人拉着登上峰顶穷千里目。其实读他的诗作也好,只是较之电影,有点像魔法书之于魔法造就的幻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