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reya是北欧神话《流浪的Freya》中人物。
灾难的起源
Frey被任命为“妖精之乡”的领主,大部分时间都住在妖精国。但是他的妹妹,美之女神Freya仍然住在“诸神国度”Asgrad。她住的宫堡名叫Folkvang,其中有一座华丽的大厅Sessrymnir,Freya常在这里宴请宾客她的的宫堡里,一年到头宾客络绎不绝。
他们被女神美丽绝伦容色、珠玉般清朗甜美的声音吸引,经常聚集到Sessrymnir来作客。
Freya丈夫名叫Odur,出身高贵,秉性骄傲。当Odur从自己故乡来到“诸神国度”时,Freya总是特别高兴,特别幸福。
时间就这样
平顺地流过,Freya在光辉灿烂的宫殿里,过着神仙都羡慕的日子。
可是,不幸的时辰终要来临。
一天,她独自离开“诸神国度”,向“妖精之乡”走去。因为不久就是
虹桥守护神Heimdall和海神Aegir 连合举行宴会的日子,Freya和Odur都被邀参加,全“诸神国度”的众神都要盛装赴会。
于是,Freya 把丈夫留在宫中,独自到“妖精之乡”去。一方面想探望久违的哥哥,同时想向他要一顶光明妖精所编制的花冠来装饰自己。
但是,不知怎么回事,无论如何找不到Frey。Freya开始担心自己到不了“妖精之乡”,其实,因为心中老是想着宴会的装饰,脚步不知不觉已走过了“妖精之乡”,已走近
地底侏儒所居的洞窟了。
Freya突然觉得阳光黯淡下来,好像接近黄昏时分了。不由得惊讶起来:“这到底是什么地方?”
越往前走,地势越来越深陷,好像走在两边都是高山的峡谷中一样。不久,她已来到坚牢的岩石屋顶之下。
“呵,这一定是我听说过的‘侏儒之乡’—Svartalfheim。可是,这里并不让人讨厌呀!阳光虽然不明亮,但也并不怎么黑。”
她向洞窟裹
张望,只见无数小矮人正在最里边的一间屋子里进进出出。这些小矮人的帽檐上都有一盏灯,手上拿着工具,忙忙碌碌地挖掘地底的金刚石。挖出来的宝石都堆在壁上,以便用来加工制造王冠和手镯,或作为天花板上的吊饰。
Freya走进最里边的大厅一看,那儿有四个侏儒,正在指挥手下工作。但小矮人们一看Freya,就都涌到大厅中央来,好不容易才恢复秩序,继续工作。四个侏儒不禁都皱起眉头。
她看清楚了侏儒们正在制作的原来是一条耀眼的宝玉项链,顿时,Freya心中如喷泉般涌起对这美丽项链的渴望。
她向侏儒要求这条项链,侏儒答应了,只是提出一个条件─美丽的女神必须陪他们度过四个夜晚来温暖他们四人。
“什么!”女神心惊地看着四张丑恶的脸不怀好意地望着她。
女神踌躇着,可是心中的欲望却冲昏了Freya 的理智,她默然地点点头。“嘿!嘿!”得到承诺后,侏儒们就欢喜地簇拥着Freya到深处的岩洞。
……
四个夜晚过去了,摇曳的火光照在岩洞大厅上。
“履行你们的诺言吧!”
女神向侏儒要求已属于她的项链。侏儒们一齐站起来,脸上露出猥亵的神色,把项链递给Freya。然后,他们高声大笑,笑声直冲向高而圆的屋顶又弹回来,整个洞窟都是嗡嗡的回声。
Freya微偏着头,伸出手,细长的手指紧抓住项链,然后转过身,像被可怕的笑声赶出来一般,拼命跑着。从长长的甬路往上爬,终于到了阳光普照,绿草如茵的山麓。
她在草地上坐下,把项链套在白嫩细长的脖子上。春天湖水中映照出Freya怯怯的身影。她勉强抑制了激动的心情,高兴地回到“诸神国度”。
Freya快步跑上大理石阶,因为她迫不及待想让Odur看她的项炼,以博取赞美。提着绊脚的曳地长裙,Freya跑进丈夫的房间,但Odur不在里面。
每一间房子,每一个角落都找遍了,但到处都没有Odur。可怜的Freya快要发疯了,心悬在半空中,没有着落。
她眼中满溢悲哀,在大厅中来回奔跑,注视每一人的脸,可是,Odur并不在里面,她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唯一的脸。
她发觉到无可取代的丈夫不见了。Freya的热泪点点滴滴落在项链的宝玉上。
她倒在门口饮泣,“诸神国度”的女神们,经过Sessrymnir,一个个都停下脚步,费尽言辞安慰她,但没有一个人能使Freya的心重新开朗。
最后,诸神之母
Frigga来了,母神俯身对Freya说了一席话,悲哀而又心乱如麻的Freya并不很明白Frigga的意思,但每一句温柔、抚慰加上责备的话都深深印入她心中。终于,Freya立下悲哀的决心,好不容易站起身来,走到大神Odin的座前。
“诸神之父!请听我的恳请,不要把脸转开。‘诸神国度’的每一条街道,Folkvang的每一个房间,我全找遍了,还是找不到Odur,Odin呀,请让我出去找我的丈夫。我要走遍大地、天空、海洋和巨人国去寻找我亲爱的人。”
Odin怜惜地点点头,伸出告别的手,温柔地说:“去吧!Freya,祝你好运!”
她带着泪痕斑斑的脸站起身来,举起一只手伸向空中,召来了由两只白猫拖曳的金车。坐上用纯红彩绢做成的美丽座椅,
黄金车无声无息地飞上挂着夕月的高空。红霞辉映的黄金屋脊,渐渐远去、消逝,Freya不停地挥手告别。从此,她踏上寂寞的旅途,去寻找行踪不明的丈夫。
人类的都城
两只白猫衔着银辔,无声地滑行在天空中、大地上。Freya 让这美丽的小车载她到世界上的每个角落。
无论走到哪里,Freya黄金的泪水总是不停的流着。黄金般闪亮的泪水流经苍白的面颊,落到地上;不久,凡是Freya经过的地方,都出现了明亮的细细水流,这些细流一面喃喃自语,一面向前流去,把“美”和“叹息”带往世界上所有的国度。
Freya的白猫金车来到了人类世界的大都城。车子无声无息,如梦幻般在宽广的大路上奔驰。
“Odur大概不会停留在这样平常的住宅中,还是先别在这寻找吧。”
Freya一面在心里忖度,一面把车子直接向王宫驶去。金车停在警卫森严的宫门前,Freya 向穿着华美制服的警卫问道:“Odur是不是在这宫殿里?Odur神和国王住在一吗?”
卫士一直摇头,回答说:“从来没有听过这位先生的名字。”
Freya离开了王宫,颤栗的手敲着城里一家家华丽住宅的大门,探问Odur的消息。但是在这广大的城市中,竟然没有一个人听过Odur神的名字。
Freya驶向狭窄的小路,来到另一个简陋的小镇上。这里住的全是穷人。但从他们中间仍然探不出Odur的下落,每一个被问到的人都这样回答:“不,他没有在这里。”一面吃惊地凝视光艳照人的Freya。
暮色渐渐深浓,怀着悲哀的心情,Freya茫然地来到了草原地带。贵族的宫殿,穷人的茅屋都被金车抛在后面。车子在寂静的湖边停了下来,Freya下了车,坐在草地上,独自痴痴凝望镜子般平静的水面。
梦魇
这天晚上,在月亮和星星的照耀下,Freya躺在湖边草地上睡着了。是不是梦中仍在哭泣呢?金泪从轻阖的眼角滴落到柔柔的草叶上。
突然,一个黑色的形体来到Freya睡着的湖岸边,并且坐在她身旁,仲出双手紧挟着月光下美丽如画的女神面颊。这黑影原来是Loki!Loki在沉睡的Freya耳边,低声细说着可怕的话语;
“如果不满意丈夫的话,就仅管去寻找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吧!这才是最正确的路!Freya,只管想自己的美和漂亮的衣饰,不要再去想Odur了,这是最聪明的做法!你到‘侏儒之乡’,得到了罕见的珍宝,所以,你的丈夫才弃你而去。但美丽的项链不是比那薄幸的丈夫更可贵吗?你为什么还要哭?Freya,你为什么这恐惧?”
Freya一面呻吟,一面扭动身体,想把脸挣脱这冰冷、可怕的手,但无谕如何都挣脱不掉,可怕的梦魇已压在她胸上。
“啊!项链要把我吸进去了!”
在梦中,Freya哭泣着,不断用小拳头捶打自己的胸部。这时,从遥远地底的“侏儒之乡”突然发出恐怖的笑声,在地底大洞窟的岩石圆顶上撞出回音,震动了Freya躺着的大地。Loki吓得跳了起来,在Freya睁开眼睛之前,迅速地销声匿迹。
月亮升起来了,和Freya一样俯视着湖水。映照在水镜上“
夜之女神”的容颜,显得沉静,高雅而又清纯。但是,同一水面上Freya的影像,却那么迷惘、娇弱而又畏怯。
那条美丽的项链也映在水中,这举世罕见的珍宝,泛着闪闪柔光反映在似有若无的微波上,有如摇曳的灯火。空中的明月,虽然没有美丽的项链,但是深沉的夜之天空,加上闪闪发光的星辰,看起来好像快乐得很。
铁森林、旷野
已经是早晨了,Freya以湖水为镜,梳妆之后,又开始她那遥远无尽的旅途。跟湖上的影子告别时,Freya突然喃喃自语:
“项链的确很美,但有时却太沉重了!”
此后,Freya走遍了无数的都城、小镇与村庄,到处探问丈夫的消息。但在这广大无垠的世界里,没有一人告诉她丈夫的下落。寂寞的旅程好像永远没有尽头,她决心到“巨人之国”去。
这天,Freya来到了广大无边的铁森林,这是从人类世界到巨人国的道路之一。“铁森林”这名称一点也没夸大,高耸的大树,又黑又硬,好像要用那如饿爪般的枝叶,撕裂天空。
森林中坐着一个巫婆,她的背后是暗黑无边的森林,可怕的脸对着茫茫旷野。森林中,到处都是这妖婆的儿女,其中包括狼、熊、狐狸和巨身多头的大鸟。
Freya走下金车,颤颤兢兢地走近妖婆。
“请问婆婆,请问你知道Odur在什么地方吗?”
妖婆用她那满布红丝、沌浊可怖的眼睛瞪着Freya,像吐什么东西似地回答:“我不懂你在说什么,就是懂,我也没空回你的蠢话!”
妖婆恶毒的话,像锋利的剑,刺穿了Freya的心,Freya已经无力把剑拔出来了。她呆呆地站着,良久,血从心上的伤口处滴落下来。
刺骨的寒风呼啸而过,撕裂了冷泪纵横的脸,Freya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终于,妖婆嘶吼出声:“赶快走吧!哭什么!”
Freya只好再坐上车,一直往西走去,继续无望的旅途。
这天,她又来到一片厚密的森林前,林中住着沉默寡言的Vidar。Vidar本来就有隐者之风,他不喜欢住在华丽的神国,因此,求得父神
Odin的允许,独自隐居在世界尽头的森林里。
“Vidar是神族中的人,他一定会帮助我!”
金车向一望无际的森林驰去好像微风拂过草叶一般,车轮没有发出一点声息。微弱的光线映出树木的轮廓,没有一丝声音,没有一点会动的影子。
Freya怀抱着希望,迫不及待地催动金车飞一般驰去,终于来到枝叶交错,杂草丛生的茅屋之前。
Vidar像老树一般,僵直地坐着,沉默的和黑夜一样,长草从乱发中长出来,灌木枝像蜘蛛网一样,纵横交错,遮住了他的眼睛。鲜绿的
青苔塞满了两只耳朵,发亮的白露染上他的长须。
“要从这些枝叶丛中,找到Vidar,可不简单。青苔塞满的耳朵,能听得见我的声音吗”
Freya 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她拼命拨开树枝,走近Vidar,伏在地上恳求着:“Vidar呀!请你告诉我,Odur是不是隐藏在森林中,还是在西边的广大原野上流浪!”
Vidar没有回答,只用冷漠的目光注视着Freya,那眼光有如树叶丛间漏出的微弱阳光。“大概没听见吧”Freya自言自语。
她不惜让肩膀、胸部受伤,用力拨开如铁般的树枝,更接近Vidar,哀声求告:“Vidar,请告诉我一声,Odur在不在这里?”
Vidar仍然静默如石,Freya把睑埋在膝盖上,猛烈地饮泣。良久,才抬起头来:“难道竟然没有一个人肯帮助我?在我如此痛苦的时候,神祇、妖婆,谁都不肯助我!”
整理了一下衣服,把长而发光的秀发摔向身后,慢慢地坐上车,Freya 又开始漫无目的地走去。
海边
经历过漫长的漂泊旅途,Freya终于来到寂静的海边,又是一天的黄昏了,燃烧着晚霞的天空好像盛开的大红花。微风吹不起海浪,只有那轻柔的涟漪荡到岸边变成了蔷薇色的泡沫,宛如人们嬉戏时泛起微笑。
凝眸细看,原来老海神Aegir已来到沙滩上。冰冷的微波轻轻地冲洗着他的胸膛,九个波浪是Aegir九个美丽的女儿。Aegir好像在静听波浪的私语,他外表已老得厉害,但他的举止纯真一如婴孩。
Freya悄悄走近海王身边,倾耳细听波浪女神和她父王的谈话。海王一点也没发觉,他轻问女儿们说:
“Freya的故事到底是怎么回事?”
一听到自己的名字,Freya更竖起耳朵,不敢漏掉一个字。
第一波抚弄着海王的手指说:“Freya是一位年轻貌美的女神。以前,住在神国,过着幸福的生活”
第二波接着细声补充:“可是,爸爸,那Freya却遗弃了她的丈夫Odur,独自离开了美丽的宫殿。”
第三波、第四波说:“她到了地底侏儒的洞穴去。在那得到了美丽项链,把它带回神国去。”
第五波凄凉地接口:“但当她回到美丽的宫殿时,Odur已经不在了。”
第六波说道:“这是因为Freya 爱自己更甚于爱她那高贵的丈夫。”
第七波悲哀地俯首,低声说:“唉!Freya,你再也不能跟丈夫一起过着幸福的生活了,因为,Odur绝对不会再回来!”
第八波也悲凄地说:“只要世界存在一天,Odur就不会回来!”
最后,第九波依偎在父王的膝盖上叹息着说:“是的,Odur不会再回到Freya 等待的家,Freya也永远不会停止她的悲泣。”
像被魔法禁制住一样,Freya 凝立不动,当她听到“Odur不会再回来”这句可怕的话语时,她掩面,俯身,落下成串的眼泪。
就在这时,波浪们突然惊动起来,口中不断呼唤她们的父亲:“噢,父王,广阔的海那边,有灾患汹涌而来。一波连着一波,我们的灵魂都被摇撼了!”
果如她们所说,视线所能及的大海,整个骚动不已,响澈天际的海潮声越来越大,远处可以着见海后Ran 正撒开大网在等待猎物。
Aegir大喊一声跃入深海。天空和海洋各以怒容相向,互相撕扭。“夜”的阴影逐渐扩大,罩在整个狂风暴雨之上。Freya已精疲力竭,她倒在冰冷的沙滩上昏睡过去。不久她被一位女神抱起,送回神国。
从此,Freya亲爱的Odur永远没有再回来,Freya的泪水也没有一天干过。